沈凡安:“……?”
近来他的问号格外多。
裴长卿道:“不过我对你的悲惨过去没什么同情心,只想用来找乐子。
我心肠很硬的,只对该心软的人心软。
好了,快点讲。”
沈凡安:……
君命难违。
眼前这位虽然不是君,但在这气概上,已有几分雏形。
沈凡安道:“属下也不是没有亲朋……有过同门。”
“嚯。”
裴长卿道,“原来搁江湖上混的?”
沈凡安道:“是。”
“那咋来朝廷了?”
“突遭变故。”
“那咋当的禁军统领?”
“幸得陛下赏识。”
裴长卿一拍桌子:“我说一句你才说一句,怎么这么难搞!
上次见到这么难搞的还是上次!
我就说你们这种人,都一个样,全身上下嘴最硬!”
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只是沈凡安不明所以。
“要是跟别人学学多好,非得犟!
属他牛逼是不是啊?哈!”
裴长卿又一拍桌子,才沉默下来。
他盯着沈凡安,道:“这个变故,详细说说,让我再找一下乐子。
可别感伤啊,我不会同情你的。”
沈凡安并不想说,也不想当乐子。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只能想尽话术,含含糊糊:“属下幼时便没了父母,四处流浪,后来被师门收养……”
“啥?怎么又是没了父母四处流浪,被师门收养?”
裴长卿吐槽道,“天底下的孤儿这么多吗?啊?还有,江湖门派是门派啊,还是孤儿院?你们怎么变孤儿的?”
沈凡安:“……属下今年二十五,出身……北方边境之地。”
哦。
裴长卿懂了。
掐指一算,二十五年前,还是先帝在的时候;北夏和大齐旷日持久的冲突,可是持续了好几十年呢。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必多说。
要成为孤儿,得没有父母。
父母怎么没的,那不就是死在战争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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