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出自己的活动范围,碰到聂承澜的。
都是修长与白皙,聂承澜的手更加有力,清灵的曲子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下流淌出来,时而小河淌水,时而汹涌澎湃,轻重分明,又像大海上的风浪一般捉摸不定。
时瓷悄悄想,好像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不愧是聂承澜。
那就好,最后再摸一下。
奶油一样软腻的手指肉又小心地擦过那只大手,一触即走,明明主动靠近,又毫无眷恋。
令人又又恨,明明是冰冷的恼怒,却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期待。
期待下一次。
聂承澜依旧在机械地按着琴键,凭借着肌肉记忆继续那首夜海孤灯,却早就已经忘了这首曲子的既定公式。
惯常
疏离自持的男人,下颌线紧绷,喉结滑动间呼吸略微加重,眸光暗沉如夜。
但直到这首曲子结束,那只柔软的手都规矩地活动在自己的范围,并未再靠近。
无人注意到辛云去而复返,抱着手臂靠在桌旁安静地听着,似笑非笑。
青年不刻意在眉眼间展出孱弱和计较时,眉目居然有些深邃。
但只是一闪而逝。
一曲完毕,餐厅内不约而同地响起掌声和善意的称赞声。
不止是为他们的样貌,也为这场高水平的钢琴演奏。
两人将这首经典的夜海孤灯合作出了新的感觉,依旧是大海夜色中永恒的灯塔,那束微弱的灯也可以是永不熄灭的光。
灯塔执着地守护着那束光,就像演奏的两人。
掌声更是带上了祝福,热烈地响了一段时间。
哪怕知道当地文化氛围开放的时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输出全靠聂承澜,他最多辅助。
没有他的捣乱,估计聂承澜能够完成得更好。
嗯捣乱。
时瓷后知后觉,他本来计划着弹奏时摸几下聂承澜的手指完成今日任务,然后演奏结束后火速退组走人。
但这个位置,聂承澜不先起身,他根本跑不掉。
狭小的角落,时瓷就被困在昂贵冰冷的钢琴和屁股下的琴凳之间。
身后身侧都是一堵他不可能撞开的墙。
但这些墙,比起堵在出口的测算师来说,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聂承澜领口松开些,禁欲的锁骨露在外面,神情莫测,正垂眸盯着他。
时瓷猫一样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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