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令肾上腺素飙升,好像浑身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他有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食堂走到医务室的了,也诧异自己居然和卢金元这么一路共处都相安无事。
天已经黑了,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他晕头转向到了医务室,被护士安置在临时病床上时,还下意识仰着头,用那围巾堵住鼻子。
天花板上是刺眼的白炽灯。
他不适地眯着眼,察觉到有血沿着鼻腔流进了口中,血腥味跟铁锈似的,咸而湿热。
除此之外,鼻端隐隐有种熟悉的味道。
是什么呢他恍惚地想着。
好半天,直到护士摘了那围巾,一边嘱咐他别动,一边替他检查鼻腔、止血清洗时,他才记起来。
那是洗衣粉的味道。
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奶奶总用那个牌子,柑橘味,甘甜里带着点淡淡的苦。
那是童年的味道。
他下意识侧头去,那染血的围巾是米白色的。
刚才意识不清,这会儿才隐约想起来,那好像是宋诗意的围巾是她递给丁俊亚的。
记忆再往前推,脑子一激灵,他猛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大骂一声“shit”
护士吓一大跳,手一抖,清理伤口的纱布都掉地上了。
“你别动啊,还没弄完呢,一会儿又出血了”
程亦川的意识悉数回笼,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
刚才在食堂,卢金元那一拳落在他脸上之前,是她松了手,对吧
她松手了,还说了句什么来着
大概是肾上腺素终于下去了,他的晕眩感完全褪去,只剩下清醒的愤怒。
他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说的是“成,松手就松手,要打要杀随你的便吧。”
要打要杀,随你的便吧
程亦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只听见护士一声尖叫。
“你快别动,又又流血了”
鼻腔里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心头的怒气。
操,垃圾师姐想弄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程亦川可能是因生恨,师姐她得不到我就想毁了我。
人生百态,可的可恨的可怜的可敬的都有,所以卢金元也是常态。
大家不用太生气,恶人自有恶人磨,川弟说他可不是省油的灯v。
昨天的红包都收到了咩今天也有一百只,大家周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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