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念在他洗漱用品都装了起来,想着他这人有洁癖,肯定不会穿的惯医院的病号服,又将他的睡衣也装了起来。
锅上熬着粥,她又炖上了骨头汤,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噩梦,总梦见他上一秒还揉着她的头发逗她,下一秒就满身是血,她是真的吓坏了,反正也睡不着,她干脆就站了起来去厨房看着火。
汤熬好了,她装上保温杯就往医院赶。
病房的门是虚掩着,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热闹的跟个茶话会一般,脚步一顿,接着加快了步伐,她刚一推开门,十多道视线齐刷刷的投了过来,不知谁先喊了句,“呦,嫂子来了。”
接着大家都跟着喊,田心念还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这么叫着,更何况里面有好多人她连见都没见过,抿着唇笑了笑,视线下意识的看向病床就和某人深邃的双眼对上。
凌佑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上看着表说,“小嫂子刚回去两个小时就赶来了,那么不放心哥啊。”
。
大家也都跟着起哄,不知是谁眼尖看着她手里拿的保温杯说,“呦,嫂子这是还做了爱心汤吗,咱们也占个光跟着尝尝吧。”
田心念红着脸将保温杯递给一个上前的人,从始至终她感受到一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烫的她浑身都不自在,她知道是谁,可除了进门的一眼,她羞的再也不敢看他。
拿着洗漱用品,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去收拾东西。”
接着就一头扎进洗手间里。
关上门的瞬间,不知是谁做了什么,她还听到殷亦风虚弱却依旧嚣张的口气,“找死啊,皮又松了是不是?”
接着是他们的哄笑声,看起来心情不错。
田心念在浴室里墨迹了半天,洗漱用品她放了摆,摆了又放,捣鼓了半天最后实在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又开门走了出去,原本以为肯定还的被他们笑话,谁知道一屋子的人都走空了,只剩下殷亦风一个人躺在床上。
殷亦风听到声音侧头,两人双目相对,田心念总觉得他的眼中满是戏谑。
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想要将她带来的睡衣放在柜子里,刚打开柜子就听到他虚弱低哑的声音,“那是什么?”
“呃……你的睡衣。”
田心念没有转过头,看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怕你穿不惯医院的病号服,所以带来了。”
田心念这句话取悦了他,看着消瘦的背影说道,“拿过来。”
他的确穿不惯这里的衣服,总觉得很脏,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田心念转过头看他,有些犹豫,“你现在要换吗?裴骏说你肋骨断了。”
殷亦风没有回答,只是挣扎的要起身,碰到了伤口,顿时闷哼了一声。
田心念大惊连忙跑过去将他按回到床上,有些焦急地说道,“你干什么,不知道身上有伤吗?碰到哪了?疼了吗?用不用我叫护士?”
看他没有回答,她抬头就对上他满是戏谑的眼神,脸上一红,有些囧,转身向外走,“我去叫护士。”
谁知手上一紧,他抓住了她的手,她挣了挣,就听到他在身后闷哼,明知道他可能是装的,她分明没有用力,可还是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他手上一个使劲,她便跌坐在病床的边缘,手支着病床的两侧,担心压倒他。
殷亦风满是戏谑的看着她,眼中似乎都盛满了笑意,“这么担心我?”
她侧过头嘴硬的说道,“谁担心你了,你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放开我。”
他的目光追过去,声音一沉,“真的没关系?我死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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