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大夫瞅瞅他们,道“挂吊瓶贵呢,一瓶就得五毛。”
孙晓红脱口道“那干嘛不打小针嘛一毛就够了,说不定拿点药吃吃就行,你干嘛给开那么贵的嘛”
赤脚大夫急了,“咋滴,你还赖我乱开药是怎么的你婆婆先是被你打破头,又被你气出心脏病,小针儿药效不够不管用,不打吊瓶你们就等着吃席吧”
孙晓红还想理论,老孙头儿急了,这要是摁头自己闺女气死婆婆,这名声还能听
他赶紧道“不是她气的哈,是亲家一直身体不好,病恹恹的,今儿不是闺女还回来搬走了缝纫机,兴许是闺女气的呢。”
本来他摁头林母身体不好,林父就忍了,这会儿他竟然摁头闺女气的,林父就来气了。
林父道“缝纫机是我闺女的,她拿回去应该的,我们没生气。
今儿儿媳妇回来就撒泼,一脚踢在她婆婆脑袋上,你们脸都肿了。”
赤脚大夫立刻把手电筒照过来,只见林母的额头、眼角肿了一大片,还破了油皮,这会儿贴着一点纱布。
老孙头儿登时说不话,瞪了闺女一眼,嗔道“你这个孩子,和你婆婆闹着玩,这么大力气一点也不小心。”
孙晓红还想要缝纫机,老孙头儿摁住她,“拿钱给你婆婆治病,以后好好孝敬老人,伺候你公婆。”
这要是整个林家屯都传自己闺女打骂婆婆,那老孙家的脸面还要吗到时候儿媳妇、女婿家都要问咋回事,跟着丢人呢。
林母时不时地呻吟两声,喊疼,“我、我怕是不行了,快、快给闺女拍电报”
众人又是好一顿安慰。
孙晓红突然意识到,别她在林家耀武扬威说一不二,可其实
缝纫机被三姑姐抢回去,就抢回去了,她没法抢回来,因为公婆男人窝囊废无能,爹娘也不可能为了她得罪陆家。
弄来弄去,就得她忍气吞声呗
她好憋屈呀。
她突然好想、好想林跃。
林跃是个善良、温暖、好脾气的男人,当年那事儿他也没怪她,反而就听她的安排和她结婚。
婚后他也基本都听她的,虽然她嫌弃他没本事,可他从来没指责过她,家里也都让她说了算。
老孙头儿还在那里叹气呢,“哎,当年家里穷啊,都是我这个老东西没用。
儿子娶媳妇要凑彩礼,我打断骨头也拿不出来,只能委屈一下闺女,把她的彩礼也让亲家折算现了。
闺女不知道,所以还以为那缝纫机是她的呢,她真不是故意霸占三姑姐的缝纫机。”
他必得给自家和闺女描补回来,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说孙家卖闺女,闺女拿捏婆家,他得给自己营造一个为儿女委屈算计的老父亲形象。
林父突然道“你既这么说,那你四个儿子能娶媳妇用的都是我林家的钱,我们没亏欠你闺女,我们给了三份彩礼钱呢,现在你们宽裕了就把欠闺女的缝纫机给补上吧,也不多,二百块就行。”
啥
老孙头儿顿时被人捏住气嗓管的鸡一样,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嘎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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