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沐知青的话,也让她踉跄着走了两步,然后侧身跌倒在地上。
愣了几秒。
“谁?哪个欠抽的打俺?瞎了你的狗眼子,屁股墩裂开四瓣的狗玩意……”
“我踹的!
你有意见?”
霍奇林吼了一声,才有闲暇端详情况。
除了沐林双,院子里还躺了俩,一男一女,女的是叶锦莹,坐在地上捂着后脑勺,地上有一滩血,男的同样是个新来的知青,叫墨顾家,额头同样被砸了个口子。
“华子高,你是瞎了眼吗?十多个大男人,就看着新来的知青被欺负?还是说打人也有你一份?”
男知青组长其实站的远远的,显然不想参与纷争,正要开口解释,霍奇林根本不给机会。
“还有你,沐林双,打人有理?你可真敢说出口,粮是我分的,棉花麻布是新来的找我借的,怎么?你想说东西都是我偷来的不成?”
杨堡大队这块土地上,种什么活什么,棉麻都是有收成的,婶子们也乐意纺一些土布,拿到早市上或赶大集,多少都能换几块钱。
而且现在这年景,布票、棉花票都还没推出,虽然也快到全民票证时代,眼瞅着也就这几个月,但目前只有粮油糖三种票证。
谁都知道霍奇林倒腾了很多家底,手上有棉花、布料,大队上根本没人怀疑来路。
“沐知青,你也来了两年多,大队上每个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平时你为人怎么样、做了什么事,大队就那么点大,没一天就传遍了。”
“以前是给你面子,再怎么闹都是你们知青内部的事,大家都不惜的说你。”
“自私又自利,看到点好东西争着、抢着都想要,这里每一个女知青,哪个没被你强取豪夺过?”
“我还真真没见过比你更贪婪的人呐,你今天还打人,泼脏水,咱杨堡大队可从来没出过这种先例,你可做的真棒啊,给大家开了个好头。”
“看到好东西,你那么想要,你怎么不说县里镇上供销社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呢?还是前两个月让你吃饱了,现在撑着了?”
前几个月推行公社,刚好赶在秋收,大队里执行证策,统一大锅饭,每个人不仅吃饱,油水也丰富。
“老杨叔,给牛打草料的活计,我看,交给新来的知青吧,我怕某些人吃撑了还没消化,干不了活儿。”
“你说了算,反正工分都是从你头上扣。”
打牛草比打猪草更累,五十斤喂饱老牛一日三餐只有三工分,猪草只要十斤就有一工分,奈何这种活儿都是交给大队上小崽子的,根本轮不到知青。
霍奇林了一通火,和老杨叔对上了眼,也就住了嘴。
“李家她嫂子,媳妇儿,你们俩把这女子扶起来,牛娃,你去赶车,给这两娃娃带去公社卫生院给瞧一瞧,脑袋被打了可不是开玩笑。”
“沐知青,今天这事儿,我会记在你的档案上,好自为之。”
“另外,女知青组长……枚知青,以后就交给你了。”
被点名的枚余芳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话,她也同样来插队两年多了,就是个闷葫芦,做事倒是勤快。
老杨叔给事情定了性质,算是狠狠敲打了沐林双一次。
知青点的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
霍奇林去到牛棚套了车,带着受伤的叶锦莹和墨顾家,连着其他两个帮忙的知青前往公社卫生所。
剩下院子里如何收场,自不必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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