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阿珩这类不受宠的皇子。”
裴昭愣愣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南荣哀笑了笑:“装作对一个人好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那个人的地位,低上很多。
有时候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人觉得深恩厚重。
虽然看上去阿珩重视你……但我猜想,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中毒了,对吗?”
裴昭抿了抿嘴,道:“他本来就没有必要把这些全都告诉我。”
南荣哀笑道:“是。
裴姑娘,当年杨黛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没有回报。
如今她已经不再世上,你又是她唯一的女儿,我便将恩情还报予你。
告诉你一件事情。
崔珩中的,是千日忧的毒。
而且……”
他压下声音,“就是在杨黛从岭南拿到药的后一年。
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你?”
裴昭眼睫一颤。
这便是她最担心的结果。
南荣哀见她面色冰冷,笑了一声:“裴姑娘,少对宫里的人抱有期待。”
裴昭缓过神,道:“可南荣公子也是宫里人。”
南荣哀默默注视着她,道:“我的话你也不必全信。
总之,裴姑娘,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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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珩倚在柱子边,双手环抱胸前,正出神地望着街道。
廊下的红灯笼在夜风里幽幽地晃着,让他冷白的皮肤染上了阴阴的红色,像鬼魅一般。
“七郎。”
裴昭叫了一声,走上前,“我们说完了。”
“好。”
崔珩站直身子,“鬼市平日里不好进,娘子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
“七郎不问问,他都与我讲了些什么吗?”
崔珩微微一愣,笑道:“娘子不说,我也没有问的道理。”
裴昭沉默片刻,问道:“嘉平二十一年,惠妃给七郎下毒,但最后她被打入冷宫,服毒自尽,这件事情,是不是七郎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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