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赋曾经赠予了‘秋柳’七百两银。”
崔珩答道,“藏香阁的账簿记着,去年九月,杜谦唯一一次来藏香阁见杨赋时,便是秋柳服侍。”
“七百两,买凶杀人都没这个价……这么说,的确是杨赋要刺杀殿下。”
“不。
是他背后的人。”
崔珩微微一顿,“上次你猜对了,杜家母女确实被押在藏香阁的堀室。
根据杜氏的口述,将她们带走送进藏香阁的人,衣服上绣着对狮纹。”
那是公主府的服饰。
广宜公主和驸马情谊破裂,竟还能一同谋划此等大事,也是匪夷所思。
“杨赋是驸马,刑部不好直接动刑,只能让他在公主府禁足。
但没想到,杨赋却写了罪己书。”
崔珩冷笑一声,“说是为了替公主的生母复仇,才要刺杀本王。”
公主的生母,便是先皇的贵妃6氏。
可怎么看,杨赋也不像是情深义重到愿意为广宜公主去买通官员、刺杀晋王。
裴昭想起那日,床榻下听闻的缠绵悱恻,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
又听崔珩继续道:“杨赋入狱前,还与广宜演了一出诀别戏。”
“殿下,我也听闻了!
围观的人还为他们的情谊哭得稀里哗啦。”
卫铮铮插话道,“但分明公主私养男宠,杨赋流连青楼,演大难临头各自飞还差不多。”
杨赋既然认罪,广宜公主不但不撇清关系,还这样大张旗鼓地演起夫妻情深,恨不得坐实刺杀案与自己也有关。
裴昭沉思片刻,问:“广宜公主是在揽罪?可有谁值得公主这样保护?”
“6宽。”
群青宴上,那个和儿子一唱一和的吏部尚书。
看他当时的情态,刺杀崔珩,倒是说得过去。
6宽,6贵妃,广宜公主。
6宽是6贵妃的兄长,即广宜公主的舅舅。
卫铮铮撇嘴道:“6家人不喜欢殿下,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崔珩没有回答。
说6家人不喜欢他,已是委婉之词。
准确来说,是恨他入骨,想要把他千刀万剐。
崔珩想起七年前,先皇殡天时的皇城。
他站在经幡飘荡的宫殿门口,看着文武百官身披缟素,哭声震天,将金碧辉煌的皇城弄得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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