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乐得不用走路,整个人挂在路沉生身上,头一歪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头顶是一片微微垂落的软缎床帏。
身体被浓郁的灵气包裹,晏望星舒服得哼唧,将脸埋进软枕里,大力嗅着其间的熟悉冷香。
他稍稍坐起身子,肩上盖着的被褥顺着曲线逐渐下滑,露出只穿了一件内衫的清瘦身体。
四周的陈设布局分外眼熟,晏望星光脚下了床,看着周围的东西愣在原地。
像他在乘风山的卧房。
只是地上多铺了一层毛毯,他莹白的脚趾掩在长衫之下,脚心蹭上了那片舒适柔软的绒毛。
木门被人从外打开。
路沉生迈开长腿走近晏望星,将人抱上床后,又半跪下来替他穿好鞋袜。
门外金灿的余晖透进卧房,将路沉生的身形镀上一层毛绒绒,暖呼呼的金边。
床帏轻撩,布料尾端被风吹得略微扬起。
晏望星云外床上,低头看了路沉生半晌,忽地探出指尖,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压下半翘的唇角,轻声笑道:“路沉生,你这个傻子。”
若叫旁人听见了他对云外幽主是这番言语,恐怕是要吓得三个月都睡不上好觉。
可这儿没有旁人。
此时落日西斜,光线被屏风完全遮挡。
微凉的脚心被路沉生攥在手里,晏望星蜷了蜷脚趾,裸露肌肤被尽数裹进了长袜。
路沉生闻言轻笑,抬眼望进他含笑的眼眸,问道:“傻吗?”
晏望星歪着头反问:“不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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