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正和月亮争辉,他们都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光辉挥洒在幽冷的大地上。
野草正贪婪地吮吸天地的灵气,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一道道清幽的光圈,似乎将多余的能量反馈给旁边需要的两人。
未名的小虫发出低弱的鸣声,瞬间被夜风掩盖,只有远处燕山中偶尔一两声狼嚎,才残忍地打破夜的宁静。
朱由检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缓缓站起来,观测着四周的情形。
“殿下,我们走吧!”
王慕九一直在为朱由检护法。
“恩。”
是该走了,这儿不安全。
幸好马匹还在,朱由检和王慕九骑马回城。
这时候别说皇城,连外城都进不去。
城门早已关闭,除非有紧急军情,再通过东厂或者锦衣卫这些特殊的机构,才可能入城。
朱由检虽然是信王,还没有这些特殊的权力。
“殿下,属下有一个朋友在东城外,那儿有一小旅店,我们先去息息吧,等天亮了再回去。”
无论京城内外,王慕九都比朱由检熟悉得多。
“好吧。”
朱由检的体力严重透支,他早就恨不得找个地方睡觉。
如果不是安全问题,现在就是猪圈他也能呼呼大睡。
二人叫开了旅店的门,吃了点面条,连脚都没洗,就各自上了床。
朱由检却又睡不着,现在王慕九是个废人,自己的神功又是耗尽,正是最弱的时候。
如果再遇到刺客,那就是笼中的鹌鹑,任刺客宰杀了。
王慕九已经呼呼大睡,朱由检却是坐在床上,默默练功。
只练了一遍,神功就像春天的竹笋,不断从体内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逐渐汇成溪流,溪流越来越旺,最终汇集成滔滔的汪洋。
练了三遍之后,朱由检感觉着汪洋比以前更加厚重了。
刚才明明很困倦,现在却没有了睡意。
但神功每天只能练三遍,朱由检只得歪靠在床上,想想今天的遭遇。
到底谁是刺杀自己的凶手?
他找不到任何头绪,刺客好像是一个什么组织,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聊的朱由检才沉沉睡去。
夜半,王慕九起来如厕。
突然听到“轰”
的一声,似乎一堵墙倒塌了。
这声音本来不大,但在静谧的夜晚,却是相当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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