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城外的向阳村就升起了黑色的浓烟——是敌人在焚烧着村民的房屋。
他们一边放火一边发出尖锐而奇怪的叫喊声,弄得城内的村民人心惶惶。
“城墙真的可以守住吗?”
“这里是天子的脚下,不应该很安全才是吗?”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当天鲜卑军就开始了攻城,人数众多且器械齐全、战意高涨的他们简直势不可挡。
而阳城守军士气愈加低落,不少人选择弃甲曳兵,落荒而逃,更有甚者选择投靠鲜卑人,以致于鲜卑大军里多了不少汉人面孔,亦或是这一路来就有不少人选择了此路。
鲜卑攻城锤每一次撞击阳城的大门,城内的人便更加绝望一分。
();() “不会有希望的了。”
几乎城里每个人内心都闪过这样的想法。
胡人彪悍血腥的作风一直恶名远扬,但阳城地处中原深处的地带,一直偏安一隅,莫说是胡人,过去的几十年来就连真正的战争也未曾遇见过。
可就从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天起,阳城就与战争和叛乱签下了近十年的契约。
一夜之间,阳城几乎成了鲜卑人的赛马场。
旁边废墟里升起的袅袅硝烟只是为他们助兴的篝火,火光仿佛能把无尽的黑夜照亮;随处可见的死尸和四处逃窜的女人、孩子以及负隅顽抗的男人则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这是一场屠杀,平民百姓在无谓的权利斗争面前如同人类眼中的蝼蚁一般被强者蹂躏。
城门被破的那一晚,天子陛下就被斩首示众,首级悬在城内挂着,用以威慑仍有反抗之心的人。
白凤一家人以及所有城内的百姓皆被俘虏,若谁有逃跑或反抗的行径,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泯灭俘虏的求生欲望,胜利者通常使用“怀柔”
或是“恐吓”
的手段,而未经汉化的胡人是嗜血好战的民族,对他们来说“恐吓”
不是手段,是爱好。
很不幸,白凤的母亲则被选中作为杀鸡儆猴的对象。
十几名汉胡夹杂的士兵看守着白凤一行俘虏,一个身材高大,肌肤黝黑结实,身着皮甲的鲜卑武士在俘虏间踱步,貌似在挑选上好的货物般盯着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人。
片刻后,他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一家三口身上。
白凤三人看着他慢慢向这边走来,白凤的父亲本能的将妻儿护在身后,并大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鲜卑武士置若罔闻,直接一脚踢中了他的脸颊,然后连拉带拽地将白凤的母亲拖到了众俘虏面前。
鲜卑武士对她上下其手,做出想要侵犯她的下流动作,激怒了被他踢开的白凤的父亲。
白凤的父亲睹见身旁士兵身上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之,而那士兵居然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持剑的男人直接冲向那个鲜卑武士,不知从哪飞出一只冷箭,射中了男人的膝盖。
白凤的父亲无奈单膝跪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起来。
鲜卑武士放开了白凤的母亲,向白凤的父亲走去,对他拳打脚踢,直至他不能起身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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