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银耳莲子羹,你身子弱,多少吃些。”
甘棠端着漆盘回来时,李嬅仍坐在铜镜前出神地想着,浅黛则在铺床。
“你们分食便是,我没胃口。”
李嬅甚至不曾回过身看一眼,她的声音慵懒而沮丧。
“她们没做手脚,殿下再没胃口也不可绝食,身子骨若是越发差了,谈何日后。”
用银针试过,见银针不曾改变颜色,甘棠劝解道。
“殿下,您可千万吃些,听闻南方陆续有郡县发大水,灾民纷纷往北逃难,宫里那位安顿不好灾民,有好戏看。”
浅黛将玉碗捧到公主面前,她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新帝的龙椅未必坐得安稳,公主要养好身子。
“兰兰,栽种这些粮食并不容易,你是没挨过饿,这世间,有多少人想吃饱饭却吃不上,饿死的大有人在。”
听完浅黛的话语,除却心疼被迫离开家乡的灾民外,蓦然间,记忆中的少年也浮现在李嬅眼前。
那少年曾吃过许多苦,因而极其爱惜粮食。
往昔,每每与那少年到坊间食肆去,她随意吃两口就放下碗箸,少年便会与她说些谁也不曾对她说过的话。
多年未曾相见,往日的少年郎大概也不再稚嫩。
他如今,究竟身在何方?
他,还活着吗?
他幼时流落于乡野,历尽磨难才寻回京中家人,谁知没几年却又罹难。
……
大晟南境,奈州,石安县
天色暗沉,密布的乌云像要坠落下来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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