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好心,这些小事儿让下人去做不就成了,你堂堂一个王妃
祁衡下意识就想说上两句,可着姜毓低头拿针线的样子,嘴一张只是吸了口气便闭上了,话在喉咙里转了又转,道
“差不多缝两针就得了,晚上灯暗,小心伤眼睛。”
“知道了。”
姜毓低头着手中的小肚兜,自从与荀氏了善堂的孩子以后,她已亲手做过不少孩子的东西,说来也怪,给那些失了父母的幼子做衣裳的时候,比当初绣成那些大幅的绣品还要高兴。
真是一个傻丫头。
祁衡手中的茶盏一搁,“那我便先走了。”
祁衡站起身,姜毓要做针黹,他总不能傻着。
姜毓自也没留祁衡,只是点了点头。
外头的天早已全暗下来,只有一弯月挂在天幕之上。
祁衡原是想着回屋去,却想着时辰实在太早,这些时日养下来的习惯,若无大事,外头的大房夜里都不会有人,事情都挪到了白日里。
祁衡在廊下站了会儿,悠悠朝天叹了口气,还是转头往小房里去了。
夜幽幽,为了候姜毓和祁衡,小房里灯火早已点亮,祁衡打了帘子进门,能问到一股很淡的兰香,那是姜毓前两日搬进来的。
榻上的小几上摆着棋盘,另一侧墙下搁着琴桌,祁衡一个人在屋里从棋盘边转悠到琴桌边儿,坐在哪儿都觉着没意思。
最后转过头眸光落在桌后的架上,这夜色寂寥,想来想去,还是弄两本话本游记的回屋里去消磨时光好。
兰香清雅,长长的花叶葱郁,这小房里的架很大,摆着的倒也没有多少四五经类的正经,大多是姜毓理的那些府中账本,还放了些他找人弄来的游记什么的。
祁衡往架里翻了翻,他的那些闲都让归置在了一块儿,倒是好找的很,祁衡随手抽了一本,还未翻上两页,眼角的余光便见有黑影一闪。
灯火摇曳,有一细长的物什被狠狠掼在了地上,首尾分离。
祁衡缓缓走上前低头,只见那地上一摊血迹里陈着一截蛇头和一截蛇身,那蛇头呈三角形,俨然是一条毒蛇。
早已是春日万物复苏的时候,有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王府的房里有蛇。
那蛇隐藏在架之上,直取人的咽喉而来,什么样的蛇不拣不咬手不咬腿,会直奔着人的咽喉来
被驯养过的蛇,被人故意放在了这房里头。
为了他吗不是,他从来不坐着桌后面,也不怎么会来翻架,能伤到他的可能微乎其微。
只有姜毓,姜毓喜欢坐在桌后头,算账,。
架正对着桌,让蛇潜伏在架之上,只要姜毓一在桌后坐下,那么这条蛇便能轻易咬上姜毓的脖颈。
春夏有蛇,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的王府常年不修缮,地方陈旧,下人懈怠已至于府中进了毒蛇,导致王妃被蛇咬死,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听起来好像并不会叫人奇怪。
是谁会想要姜毓的性命
是谁能有本事将蛇带进王府甚至带到这里他们王府守卫外宽内紧,内府用人也只用多年信得过的老仆,甚至还有暗卫死士混在内中,想要从外头渗透难之又难,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
又是谁,会处心积虑地想将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置于死地
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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