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床头看人,朝妻子张开双臂,温声,“先过来让我抱抱。”
“……哦。”
两人更亲密出格的事都做过,余幼笙乖乖放下水杯过去,靠近还未坐下就被男人温柔拉入怀中,顷刻间,鼻尖满是季宴礼身上独有的气味。
她整个人被季宴礼轻易圈在怀中,四面八方都是熟悉的冷调木香,不安情绪被无声安抚时,感觉沉甸甸的脑袋压在肩膀。
男人只是静静抱着她,并未有下一步行为,像是长途远行的疲惫旅人终于寻到歇脚之地,守着便不想再动身。
余幼笙任由他抱了会,抬手轻拍男人后背:“季宴礼,你还好吗。”
“……没事,”
今天的季宴礼罕见的粘人,头埋在余幼笙颈肩姿态依偎,坚实手臂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低沉柔声,“就是醒来没见到人,突然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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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笙厨艺的确堪忧。
蒜蓉奶油虾让她做的虾仁都粘黏一处,外皮肉因为火候掌握不精而发焦发苦,就连最简单的白灼菜心,都因为放多酱料而味道过咸。
桌上唯一能吃的,是季宴礼提前炖好的暖胃玉米胡萝卜排骨汤。
“……要不我们点外卖吧,这太难吃了。”
余幼笙尝过两口果断放弃,抬手想将难以入口的两道菜端走,小声嘀咕:“平时看你做饭,还以为很容易。”
“我觉得味道很好。”
季宴礼拿回菜盘不许她丢掉,胃口很好地又夹起焦糊的一串虾仁,见余幼笙满脸欲言又止,唇边笑意淡淡:“味觉是很主观的感受,你觉得难吃,可能是我们口味不同。”
论诡辩,余幼笙永远不是对手,她试图举证反驳:“可这个虾都糊了。”
“糊的恰如其分也是能力,”
季宴礼手托着下巴笑着看她,慢条斯理地应对,“锅巴就是这样。”
余幼笙想说这哪是锅巴,转念想男人肯定又要说这菜是她自创,心里不服憋着劲思考时,发顶忽地被身旁人揉了揉。
“评价一道饭菜好坏,我更喜欢在味道的基础上,再附加考虑对方想传达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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