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宴礼讲过小时候被家暴,再提起要去找那人时,语气都有意放柔放缓,担心季宴礼反对。
男人闻言并未质疑,只是贴心询问:“需要我一起吗。”
余幼笙摇头,让他放宽心:“不用,没关系的。”
自从大学后,大概自知无法掌控女儿生活,余幼笙再没有一次面对父亲的拳打脚踢;
而前几年她参加工作,已经需要她赡养的父亲说别说发脾气动手,说话态度用低眉顺来形容都不为过。
当年回家开门声,都足以让余幼笙瑟瑟发抖的男人,在岁月蹉跎中,早已不足为惧。
“好,那你结束给我电话。”
季宴礼向来尊重她选择,只抬手捏了下余幼笙软红脸蛋,眼底笑意淡淡:
“晚饭我做的丰盛些,这两天你好像瘦了。”
董秘书就在前排开车,余幼笙捉住季宴礼的手,拒绝他不分场合就调情,眼神示意前面有人。
她想季宴礼状态大概恢复如常,前两天话都鲜少一句,现在又开始变着法子戏弄她。
半小时后,阿斯丁马顿在小区外面缓缓停下。
行李丢在后备箱,余幼笙下车,目送低调奢华的轿车驶离视野,转身走进小区。
快靠近楼栋时,远远就见楼下站着身型佝偻的中年男人,身穿廉价的墨绿色的军衣外套,手里拎着个黑色大包。
无论从任何角度,余幼笙都知道她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男人过去酗酒、婚内出轨、无故使用暴力,年轻时仗着一身蛮力和体型压制,把曾经的前妻和年幼的余幼笙打压的喘不过气。
而眼前的男人背影病瘦伛偻,因为过去几十年的工地劳作,腰椎和肺部脆弱不堪;自从四年前因酗酒而胃部大出血、险些死掉后,自此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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