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说他不是心血来潮---可他们一共才见过两次,就连认识彼此也不过三天时间。
理智告诉她,季宴礼说的不无道理:既然两人都需要一段婚姻,与其被家里强塞来一位陌生人,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
更何况,男人要的只是再见一面。
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他们显然不属于同一世界,余幼笙光设想她站在季宴礼身旁,只会觉得违和突兀,像是混入羊脂白玉中的一块杂石。
最重要的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季宴礼为什么会选择她。
这时于梅带着儿子从教室出来,见余幼笙还保持打电话的姿势,走过去随口道:“在和谁打电话?男的?”
余幼笙收起手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于梅来了兴致,追问:“年纪多大了?是单位的同事吗?”
“不是,”
胸口闷堵,余幼笙第一次打断母亲,“是学生家长,您别多想。”
女儿向来温顺乖巧,于梅被驳斥有些不满,转念想余幼笙大概还在烦昨天的相亲,也不再八卦,开车带姐弟俩回家吃饭。
老城区的房子是继父许鹏早年买的,十几年间房价翻了四五十倍,矮楼看着虽略显老旧,面积也就百平米,价值却至少千万起步。
“……相由心生,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许家父子俩在客厅休息,余幼笙在厨房给母亲打下手,看于梅手法熟练地翻炒颠锅,还不忘替她愤愤不平:“趁早掰了更好,要真在一起,弄不好以后自己没本事就打人,跟你那个爸似的。
“
说起余父,于梅谨慎地关紧厨房门,才压低声音问:“你最近,还是每个月都给他打钱?”
余幼笙点头,语气平静:“他没有工作,又是一身病,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他。”
“你就是心太软,真是人善人欺。”
于梅看女儿的眼神复杂,想起当年又恨恨啐道:“他得病也是活该!
我给那么多抚养费,他全都用来买酒喝,不然,你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得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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