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年幼的血脉,天赋异禀的公主,她出现在人们口中,就仿佛一朵冰花,流光溢彩,生人勿进。
那些距离都太过遥远,远到他甚至第一次听见白花的名都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女孩,就是那名命运多舛的公主吗?
她个子不高,身材娇小,那一柄黑剑占据了她的全部后背。
但她又在背上背负了更重的东西,那是宿命,是命运,还有更多苏溪看不到的……未来。
所以她才那么的倔强、那么的顽强、那么的……冰凉。
风迷住了苏溪的眼。
“你活着,对我比较有用。”
在树海里,她对他这么说道。
表情严肃,理所应当,毫无玩笑。
自己对于她来说又算什么呢?一个顺手而为的善举,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亦或是弄不清地位的……傻小子。
“先天种的世界里,不存在利用之外的关系。”
为什么一个正在花季的女孩子能够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就仿佛吞下了整座雪原的冷,风灌进苏溪的口中,如刀入喉,吞咽痛快,从喉头一路划开心肺,冷到麻木。
为什么还要过去?你对于她来说不就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吗?你的眼睛能够帮助她更快的在树海里完成她想要的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她对你没有其他的感情,她甚至连你的姓名都记不住。
苏溪的脚步减缓。
你是一厢情愿而已。
可是,可是,可是。
树梢上,少女侧过红的发烫的面庞,嘟嘴赌气道:“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
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开心得笑出了声。
她笑了。
那不再是一朵冻结的冰花,她舒展开她的瓣朵,在风中摇曳,纯白的芯蕊散发沁香。
白花,白花。
啊啊啊啊啊啊!
苏溪忽然大吼起来,他没有停下脚步!
灰色的灵焰骤然绽开,冰雪在他脚下融解,露出下面青色的大地,犹如细线,更似羊肠,水流从他脚下出发,弯弯曲曲,一路淌到那个地方。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姑娘。
苏溪一把扯下上衣,任凭冷风吹在胸膛——
痛吗?痛!
想吗?想!
但我,但我,但我怎么能忘啊——
谁叫我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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