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财后,自是要收拾曾经不识抬举之辈了。
这次的谈话实在是太重要了,薛向大步前进,生怕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薛向大步而去,江朝天摇了摇高脚杯,杯中的红酒飘摇震荡,一如他心绪的起伏。
突然,他也笑了。
此行不虚啊!
薛向达成了目的,江朝天何尝不也完成了任务,至少薛向最后一句话吐露了足够的信息——那边也动心了。
他知道这是薛向故意透露给他的,但是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有意无意又有何妨呢?
…………
薛向刚跨着摩托离去,老莫西餐厅的拐角闪出一道人影来,他顺着薛向远去的方向,跺了跺脚,忽然,向大街的左侧奔去,边跑边喊:“大牙哥,白少,你们怎么才来,人都他妈的跑了。”
来人正是白可树和姜大牙一伙儿,说话的人是姜大牙手下的混混黑皮。
原来,白可树就是柳莺儿口中的未婚夫。
白可树性好渔色,仗着自己的老子是院长,在中心医院无恶不作。
不知多少护士,女医生都被他使尽手段,坏了名节。
柳莺儿天仙化人,白可树又怎会视而不见?若非柳莺儿生性刚烈,早让他得手了。
柳莺儿抵死不从,白可树内仗老爹之威,外借大牙之势,亦不能得逞,心中自是不甘,猫儿越是偷不着的鱼,就越觉得香甜。
白可树在别的事情上没有多少兴趣,唯独对猎艳那是韧性十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偶然的机会,他查得柳莺儿有以兄长名唤作大宝,幼时因脑膜炎烧坏了脑子,二十多岁只有六七岁的智商,每月都需要到中心医院治疗,方可维持性命。
柳莺儿家中另有一老母一幼弟,一家人的吃穿几乎全着落在她身上,更遑论给大宝治病。
白可树由此入手,一边以大宝的病情相胁,一边以柳莺儿的工作相迫。
柳莺儿无可奈何,只得答应,哪想到白可树这回是动了真心,非要娶了柳莺儿做老婆不可。
一番威逼利诱,柳莺儿只好闭着眼睛应下。
白可树逼之甚急,担心变生肘腋,非要签下一纸婚约,方才罢休,柳莺儿哪有半点抵抗之力,拖着这么一家子,想死都难,唯有如他所愿。
白可树一边等着柳大美人时辰一到做了自己老婆,一边继续在医院为祸一方,本来小日子过得快乐无比。
可近来忽然现柳莺儿似乎有了姘头,这怎么得了,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几经辗转,白可树终于打听到挖他墙角的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坏他好事还拔枪相向的小子。
这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白可树了狠,甩出重金再邀姜大牙出马。
虽然上次被姜大牙摆了一道,可那也是形势所迫,他能理解。
再说,除了姜大牙他还真找不出别人替他做这烂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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