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下雨了!”
许子肃吐气长叹,任由雨水拍打在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解脱的快意。
“要去太昊书院,得一路向东吧?”
叶知秋注意到两边街景,疑惑道,“这儿转向北边,可是我家祖宅哇!”
“当然要去你家。”
许子肃面上首次露出一丝笑容,解释道,“秦艳娘一案的关键,正要着落在叶兄祖宅!”
“丁县令?!”
叶知秋福至心灵,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当年他离开淮阳之时,将祖宅托付给县令丁乘鹤,为了让对方安心入住,特地作价一半转到了丁氏名下。
那祖宅被他打造得十分自然、舒适,丁乘鹤全家老小都喜欢得很。
丁乘鹤在淮阳秉政多年,威望甚高,叶知秋、许朝宗、章新宇等本地读书人,说起来都是他的座下门生。
在淮阳地界,能让许朝宗有所顾忌的人,除了不按套路行事的叶知秋,就数德高望重的丁乘鹤。
许子肃点头道,“正是丁公!”
“丁公籍贯在扬州金华郡。”
叶知秋疑惑道,“如今他已卸任,就算不去京城谋职,也该回祖籍将养吧?”
他说的,正是当世惯例。
丁乘鹤年纪五十上下,在这一方世界,虽然可以再次出仕,但如果选择回乡养老,也并不算多么稀奇。
“凡是总有例外。”
许子肃看了叶知秋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丁家有人留恋不去,却不是因为这方土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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