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东西,莫知明把东西收了起来,应如是又拿出了两个帐篷,没用别人帮忙,自己就搭好了。
他又拿出被褥:“今天晚上就先这么睡吧,其他的事情等明天醒了再说。”
“哦。”
“对了,”
应如是突然转身拿出了一杯牛奶递给莫知明:“晚上一杯牛奶会提高睡眠质量,还可以长高哦。”
莫知明:“……”
他接过来,闻了闻,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大脑,像是泡在水里一个月的臭抹布味,他抿了抿唇,犹豫道:“一定要喝吗?”
他感觉他不需要再长高了,而且雌虫也不喜欢雄虫长得太高。
“喝点吧,晚上会睡的好一点儿。”
莫知明听他这么说,硬着头皮灌了进去,然后把杯子还给了应如是。
应如是拿着杯子回去了自己的帐篷。
莫知明吐了吐舌头,他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就会习惯这个味道了。
天亮。
应如是经过一夜的休息,也就能做一些正常的运动了,只是异能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不过,这也比莫知明强很多了。
他去看了看莫知明,他睡的正香,可是他的伤口却是炎化脓了,一朵朵花瓣一样的伤痕中流出花蜜一样的脓水,可见弄出这个伤口的人的变态。
应如是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下去,他拿出消炎的药粉和棉棒,为莫知明清理伤口。
作为一只雄虫,莫知明的警惕心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从应如是进来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摸不准他要干什么,所以才装作睡着一样。
直到棉棒轻柔的落在伤口处,他这才反应过来应如是在给他处理伤口,那一瞬间,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内心。
他抿着唇,眼里水光渐重,身上的力道越轻,他心里的委屈就越重。
他多想不管不顾的抱着应如是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那积压多年的委屈只在应如是面前才有了一个疏导的口子。
第一次有人在见到他的时候不是厌恶,而是帮助。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
强烈的压抑让他的内心在悲鸣,泄露的声音让应如是手颤了颤,他低垂眉眼,装作没有听到,只是手上涂药的动作更轻了。
涂完药应如是就出去了,他在周围撒下了一圈儿防野兽的药粉,然后去森林找了些果子。
回来时他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就像一样美好。
可是就是这样美好的天气,莫知明遍体鳞伤的落在他怀里,在没有任何空间的波动下。
多么可疑!
如果只是为了诓骗他未免也太简单了,可是……他确实有些上当了。
不知为何,他感觉莫知明好可怜,仿佛是全世界的悲哀的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心都会软成一团。
他携了几个果子回去,刚出了树林就看见莫知明正靠在帐篷前坐着,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
他脚步顿了下,莫知明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他,原本木然的表情瞬间被欣喜所替代,他快步跑了过来,低声道:“你……回来了?”
应如是心里一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家的妻子,等待回来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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