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秀荣相差了七岁,你当演员的时候她还在上中学。
还有你们一个声乐系一个戏剧系,即便是同一年上学都未必见过面。
只有这点浅薄的缘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任宋演对郑敬淏伸出一只手,屈指整理着。
“再说回‘妹妹’这件事。
你当初先和秀珍在教会认识,彼此口头上称呼着兄弟姐妹(注6),结果后来秀珍把秀荣带去教会,我听说你第一时间就跑去要了联系方式?还有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接近名叫‘秀荣’的女孩子,这话你还记不记得?”
“那你让我怎么办?”
郑敬淏倒是没有显得不好意思,“喜欢就是喜欢嘛……”
他随即眉毛一轩,古怪地打量着任宋演:“你不会真的有灵气在身上吧?当初你在军队里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心里还以为你这家伙是在戏弄长辈呢。”
任宋演没好气地回他:“相差四岁,和我却是同期的家伙还好意思自称长辈?”
“这小子又这样。”
郑敬淏很没年长架子地抱怨着,“每次都拿这点反驳我……是!
你大学毕业就直接服役了不起!”
他的性格向来如此,私底下很好相处,有的时候可以说是让朋友都感到腻烦的缠人。
“你知道吗,原来我们国家的巫师人数比牧师要多出三倍左右,卜算的市场规模是电影产业的两倍还要多。”
();() 听到郑敬淏忽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任宋演立刻反应过来,端着酒杯认真看了他一眼,问:“伯父他们为了你的事情,已经开始求神拜佛了?”
郑敬淏的嘴角动了动,点头说:“他们甚至跑回光明市去帮我求了符咒,身土不二(注7)嘛。
这人一生病,还真是会遇到很多以前想象不到的事情。
前阵子,我爸他们知道了我的病情,退休之前还特意拍了一部《无子无忧》的我父亲他,那天直接来了我家。
什么话都不说,就是那样一直坐在我面前。
还有……”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复杂不少,轻声地往下说:“还有朴女士,我妈她当着我的面,哭了。
我还是第一次在除了电视以外的地方见到她哭。”
讲到这里,任宋演才注意到郑敬淏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泛红起来。
他正沉默着,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见郑敬淏的目光转移到了正在炉上被炙烤的生肉,没头没脑地说:“我最近感觉自己就像是猪一样。”
任宋演顿时没忍住地笑了一声,他故意用比较轻松的腔调问:“自认为是猪,但又馋猪肉?”
“我以前确实被人这么称呼过。
‘猪’。”
郑敬淏却正经又平静地抬眼和他对视,“那应该还是我上中学的时候?”
他一边浅尝着饮料,一边露出回忆的模样。
“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曾经胖到过九十公斤。
但是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当时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主观意愿。”
“因为亲生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人又长得瘦弱,同社区的孩子都喜欢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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