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一家会这样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阿露莎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她迷茫又是悲戚的说道:
“姐姐,我和哥哥的存在原来是蒙古族的耻辱吗?是孽种吗?所以我们才应该被伤害的吗?”
青音温柔地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细心的引导着懵懂的她:“当然不是,你和哥哥就像娘亲那样说的那样,你们是长生天送给他们的宝贝,你看爹爹和娘亲有说过你们不好吗?”
“没有!”
阿露莎眼里的迷茫才慢慢退散,重新变得坚定。
“是他们不对,是他们的贪婪毁了我的家。”
青音欣慰地看着这个燃起怒火的小姑娘,洗清迷茫的小女孩像一块珍贵的宝石散发着闪耀的光芒。
阿露莎这回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地讲出了自己噩梦一般的经历:“那天天气好,爹爹去山坡上去采了蘑菇,只有我和哥哥留在屋里和娘亲、外e祖父(木柯晨)们一起磨麦子,有一群蓝眼睛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说着蒙古语,他们看见我和哥哥了,他们骂我们‘野种’‘劣种’,娘亲听不太懂,祖父和祖母他们听懂了,牢牢地挡在娘亲和我们的前面。
娘亲拉着我和哥哥一个劲地朝后门跑去,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娘亲拉得我们这么紧,在后屋的柴房里,我和哥哥才知道娘亲她们挖了一个地窖,里面很黑很黑,娘亲把我和哥哥塞在里面。”
“我已经忘了娘亲那时和我们说得什么了,我只记得哥哥的手死死地捂在我的嘴上,我闻到了猛烈的血腥味,和那几个男人的嘲笑声,还有爹爹他回来了,他吃痛的声音和那些人越发放肆的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哥哥才抱着我出来了。”
“挡在门帘前的是娘亲,她从来不敢杀鸡的,可现在捅在肚子上的那把刀却是握在她自己的手上,还有爹爹、外祖父、祖母他们身上好多好多的血。”
“哥哥没有哭,他背着我拿了几件衣裳爬到后院的山上,那里有爹爹打猎留下来的山洞,晚上我们抱在一起,那时我知道哥哥已经哭不出来了,因为我也是这样,想哭哭不出来。”
“后来,哥哥学着爹爹的样子,去打猎,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我也时常去找些野菜,可太少了,我们时常饿得多吃得少,我能感觉我要死了,我躺在地上,哥哥哭了,他下了趟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又回来了,他很高兴,他说他救了贵人我有救了,叫我一定要等着他。”
“我太累了,我想等着他,可坏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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