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信顿了一下,忙低头道:“知道,从此以后唯主人是从!”
青年向前探身道:“抬起头来!”
聂信抬头正对上青年的眼睛,那双眼睛如幽谷寒潭,冰冷刺骨。
聂信慌了一下忙要低头,结果一把就被青年捏住了下巴。
“如果我让你杀人呢?”
青年脸上似笑非笑。
“聂某只是一个樵夫,不会杀人。”
聂信脸色慌张,但垂在身前的手臂却攥紧了拳头。
“不需要你会,只需要你敢。
你敢吗?”
青年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进聂信的心里。
聂信心里一紧,各种念头翻腾在脑海。
多日前他女儿身染恶疾,看遍山南,唯游医此地的江南神医何不愈可治。
可纹银百两,他一樵夫何来百两?
无奈之下只好卖身救女,一个年过四旬的樵夫和一个随时咽气的女儿又怎值百两?
正在绝望之时,这个青年却自当宝玉给了他一百两,女儿才得以活命。
可万万没想到他是要杀人,要自己杀人!
青年似是看出聂信眼里的纠结,一把推开了他。
聂信慌忙垂首跪好,一双细眼里光芒游移不定。
“世人总爱空言大话、轻言承诺。
什么知恩图报、唯命是从。
又有几人能重然诺轻生死?看来你聂信也不过如此!”
聂信跪在地上脸色涨的通红,两鬓旁青筋直跳。
他可以卑微苟活,但最受不得人说他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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