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夫,我倾心于他,我们情投意合怎么了!
原本我们就要成婚了,都是你!
是你毁了我的国,毁了我的父皇母后,毁了我的哥哥,毁掉我所有!
我恨你,我恨你!”
闻言,萧崇暨抓起她手腕,欲要把它捏碎。
自己的方才对未来的期待就是个笑话。
脖颈青筋暴怒,显然也失去了理智。
“情投意合?成婚?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成婚。
我定会将元启踏平,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把人抱起,不顾温若初的反抗,丢上床榻,倾身覆上。
温若初对他拳打脚踢,但娇弱的身躯哪是男子的对手,哭喊不止,“你滚!
你滚!”
混乱间,温若初摸索到发髻上的发簪,取下狠狠朝萧崇暨胸前扎进去。
尖锐入骨,温若初双手紧握发簪,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滴落在她脸上,发簪前段又深深没入几寸,她死死盯着萧崇暨。
眼中的恨意,令清醒过来的萧崇暨都在后怕。
心底在抽痛,比伤口处来得更甚。
如今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是他不曾想过的惨烈。
他无心害死她的父皇和母后,但他们却是因他而死。
他对温若初所在元启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心爱的姑娘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了约定终身之人。
一如方才他还在欣喜期盼他们孩子的出生,如今又差点做了她最憎恶的事。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萧崇暨起身,无声地出了温若初的寝宫,只留下一句严厉的话语,给门外的宫人,“看好皇后。”
寝宫门重新关上后,温若初才愣愣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尽是太过害怕而冒出的虚汗,衣服并不算太过凌乱。
她双腿屈膝,轻轻环住自己,把头埋在膝盖处。
若江宴之在此处,定会知道这是温若初难过害怕之时,最常有的姿势。
这场闹剧过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当天夜里,萧崇暨就命人把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大半个月,本就仓促的婚礼,愈发让宫人忙得晕头转向。
等到萧崇暨最后一次见到温若初,就是在大婚那日,寝宫中熟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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