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手不由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襟,满眼尽显担忧的神情。
——
沈濯来的邹二家。
那个屋子一直黑漆漆的,就算是白天也这样,屋檐又低又矮小。
沈濯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从里屋散发出来的烟叶味儿,这些烟叶子都是外面长的,野生的,拿回来晒晒就放在大烟杆里面了,抽起来又涩又苦,还呛嗓子。
邹二的媳妇儿早就不跟着他了,闺女长大也离开家了。
反正,他现在是穷光棍一个,要钱没钱,要命不给的主,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多年的老娘。
“嗷嗷~~”
沈濯一进院子。
他们家驴棚里的一头驴,嚎叫了一嗓子,把沈濯吓了浑身一激灵,忽然,他眼睛一亮,瞬间来了主意。
“邹叔在家呢?”
邹二在大沈庄混了半辈子了,谁见面还问他叫叔啊?自从他媳妇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喊过他,都喊他懒蛋!
懒球!
懒虫!
邹二这会儿听到有人这样喊他,屁颠屁颠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大烟杆,脸上带着笑,当他看到来人是沈濯时,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切!
这二混子来找他,肯定没好事。
最近,没有惹到他,定然是为了他爹的事来的。
“老子没钱!”
沈濯也知道邹二家现在的状况,他自顾自的走过去,找了个小木凳,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坐了下来,他大腿一伸,“老子也不是管你要我爹的那点手术费。
钱,我不要了。”
“噗噗~~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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