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愚蠢了!
太祖帝的遗志怎么能与当今皇帝没关系?而且人家申屠衡明明是在给皇帝身上挂功劳簿,你却拆台唉!
短短几句话,全是破绽。
穷寇莫追,再深究就要打皇帝的脸了,清浅点到为止,双手捧刀跪着,不再讲话。
高高在上的皇帝越发看不透,申屠衡小小年纪就敢当殿诡辩,还赤裸裸的拍马屁、抖机灵,是太过单纯了,以为别人都看不透他那点小伎俩,还是在故意卖蠢?
皇帝心下思忖,陈祖又开始大喊大叫。
皇帝又看看陈祖,越看越不顺眼,原本就是要给申屠衡一个下马威而已,这姓陈的上来就给申屠衡扣个弑君犯上的大帽子,若是如此简单便能处置了申屠侯府,自己又何必在一个臣子面前虚与委蛇,这陈祖真是不堪大用!
皇帝一个眼神制止了陈祖,旋即对着清浅笑道:申屠将军一路辛苦,先行回府休整,想必多年未归,你也十分想念家人,赶紧回去给你母亲请安吧!
清浅看看身边的陈祖,还是磕头问道:陛下,陈大人状告末将弑君犯上一案如何说?
皇帝无奈,自己的意思很明确,不相信陈祖的参奏,可这申屠衡却犯起了犟。
在大魏朝,言官参奏官员从不需要有证据,只要有怀疑、有道理就够了,所以为了不惹一身骚,少有人敢与言官当面叫板,尤其是常年不在朝堂的武将,更不会给自己后背留一只冷箭,可这申屠衡真勇啊!
既然被问到了脑门儿上,皇帝只好挥手道:陈祖诬告肱股之臣,离间君臣关系,搅乱朝纲,先收监天牢,择日交由大理寺审判!
陈祖一听被吓得抖若筛糠,大喊着求陛下开恩,还是被殿前武士拖了出去。
清浅叩头谢恩。
皇帝摆摆手,击退西怀一战,申屠衡与众将士当属首功,你们也不必推辞过谦,你刚刚归京,还需修整,择他日另行封赏,先退下吧!
清浅谢恩退下,等出了大殿,快步走下汉白玉台阶,再回身看不到正殿的门,清浅这才仰天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过来施礼道:申屠将军,请随奴婢这边走。
以为小太监要为自己引路出宫,清浅没做多想,点头客气道有劳公公,便跟随在小太监身后。
左拐右绕,穿过四道门后,清浅终于察觉不对,这条路不是她来时的路,而且辨别一下方向,自己好像在往内宫方向走。
清浅猛然驻足,警惕的来回扫视这条巷道,确定没有埋伏,这才冷声道:这位公公,这不是出宫的路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闻声,小公公也已停步,陪笑施礼,将军恕罪,这确实不是出宫的路,是我们家殿下想见您。
清浅皱眉,殿下?哪一位殿下?
是我!
随着应声,一个人影从落地宫灯后面闪身而出,那人挥退小太监,人也已经来到了清浅面前。
听声音有三分耳熟,清浅闻声看向来人,只见对方身穿金黄色皇子朝服,绣九蟒,饰东珠,一双丹凤眼傲气又犀利,好一副皇家气派。
这人看起来十分眼熟,清浅回想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抬手指着对方,惊讶道:是你!
你竟是皇子!
不等清浅从震惊中彻底反应过来,程煜猛然擒住她抬起的手腕,紧跟着又逼近半步,居高临下逼视清浅的眼睛,冷声质问道:申屠将军,你昨夜无召入京,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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