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泼到,反而化成点点滴滴的雨落到了蓄起的山溪池里,泛起了点点涟漪,如同那破碎的记忆。
傅菀青眼色柔和,像是七年前那泓两个人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山洞里找到的泉眼一样清澈通亮,皑皑山水如词人口中的大好河山,充满了诗情画意和碧峰绿水,皆是人间妄想。
山溪流淌得快,却也不急,常话说水是生命之源这话不错,这条山溪边上全是青绿的草,不像人工养殖的那种只有一个品种的矮植,修剪得高贵漂亮,而是那种自然长出来的高低不齐,或有充满了野趣的花骨朵儿或有低低垂下的不知名果实,还有着那顺着水边草茎往上爬的田螺。
傅菀青随手扯了一朵小小的叶片儿在水里洗了洗,塞进了韩溪知的嘴里,酸酸涩涩的汁水在口腔中炸开,如同未成熟的绿橘子,还没有惹上甜意。
“这是什么?”
从来没有在乡下呆过的韩溪知对于着乡野间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三叶草!”
韩溪知看着溪边葱葱郁郁一片的长着三个小爱心的小植物瞪大了眼睛:“这可以吃?”
傅菀青眯着眼看准了一只在茎叶上慢慢爬行的田螺:“可以啊!
就是很酸而已,小时候我爸就带着我到处吃这些东西,什么能吃我摸得一清二楚。”
那片细小的叶子承受不住田螺那沉重的壳,被迫弯下了那挺直的腰。
傅菀青直接把那一连串攀附在茎叶上的田螺给撸了下来,丢进了桶里。
韩溪知讶然的探头去看桶里的田螺,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桶壁的坚壳,惊呼出声:“有这么多了?”
那是韩溪知第一次尝试到摸田螺的乐趣,那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也是那常伴的白色病房里没有的乐趣,乡野之间皆是人间趣味,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时候为数不多的乐趣和觅食方式。
捡到最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点点星星亮起,捧着那抹弯弯的月牙而,最后上岸的脚步带起了一捧水,激荡进了草丛里,数不出数量的萤火虫猛地炸开,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散开。
韩溪知惊奇的看着这浪漫而虚幻的场景,漂亮的小灯泡亳不怕人,绕着两个人飞舞,成为了暧昧里的帮手。
傅菀青直接堵上了韩溪知那浅淡的唇。
她们在溪边吻着,在夜色的掩盖下张扬着她们的爱情。
清风拂过,水荡开了细密的纹路,也碎开了倒映在水里的影子,这是城市里没有的光景。
那桶摸上来的田螺最后只存在了两天,韩溪知在山庄里一有空就蹲在桶边看这些田螺吐沙,蹲的脚都麻了让傅菀青去给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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