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旌不甘示弱的提出了诱惑条件。
太子殿下却是完全傻眼了,他尝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腕,可手腕被贺恂牢牢地抓着;他又尝试挪动自己的肩膀,可他整个人还被牢牢地按在秦旌怀中。
“罢了,这来都来一趟,不去看看那宝马岂不是可惜了。”
姜冕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甩开贺恂。
贺恂眼中闪过一抹手上颜色,表情也夸张得委屈起来。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姜冕的手腕,委屈道:“殿下既然想射箭那便去吧,可怜微臣为了让殿下多读些书,不顾父亲母亲劝阻执意前来,到底是……”
他还来不及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十分厉害,身子都在颤抖,不多时眼角已经多了几点泪光。
姜冕何曾见过贺恂如此柔弱的样子,他略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原先耀武扬威的伴读,担忧道:“你的伤还不好么?”
“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只不过前几日又感了风寒。”
贺恂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斯文地擦了擦嘴角。
“既然得了风寒那就好好在家将养,何必跑出来受苦。”
姜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比刚才温柔多了。
贺恂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微臣知道殿下贪玩,生怕这几日殿下耽误了功课,又惹得陛下不快。”
姜冕虽然素来讨厌他的假正经,但见他拖着病体还惦记着自己的功课,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他轻叹一口气,头都没回:“罢了,秦将军,那汗血宝马改日再看吧,今日本宫先回去了。”
这下轮到秦旌傻眼了,他明明已经征得了和太子同行的机会,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让贺恂给破坏了呢。
当他愣神之际,姜冕已经走向了自己的仪仗,只剩下贺恂还站在原地。
贺恂此时也没有了方才娇弱的样子,他挺直腰板,默不作声地望着秦旌,眼神中尽是得意与嘲讽。
秦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那些话不过是贺恂为了哄姜冕回去所作的戏。
他气得牙根痒痒,正想揭穿贺恂时,太子殿下又突然回头。
“贺恂,你快别吹风了,快些回马车上去吧。”
贺恂一瞬间又恢复了刚才那种病弱的状态,他微微躬身,极有礼貌地向秦旌拱手道别。
秦旌这一刻心里五味杂陈,他望着两人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把贺恂狠狠地揍一顿才好。
为了表示身为东宫的仁慈,姜冕特地和贺恂一同乘马车回去。
贺恂依旧是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他斜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
姜冕没有出声,他鲜少地静默下来。
他看贺恂如此脆弱,心里竟然也泛起了一阵难受。
太子殿下心中天人交战,最终抿了抿唇,轻柔地揽过平日里那个讨人厌地伴读,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舒服一些。
贺恂感受着耳边蓬勃的心跳,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不易察觉地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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