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大人还没开口,门口又有个清亮的声音传进来了,“老六,说的确实过了。”
付宁寻声望过去,门口站着个年轻人,身上的袍子、坎肩都是缎面的,在烛火下反射着亮光,带着青缎的小帽,正中镶着一块美玉。
他长得白,皮肤细腻,完全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所以付宁也判断不出他是二十出头,还是三十以里。
六总管变脸似的换了一副嘴脸,腰立刻就佝偻下去了,“爷怎么来了?这逼仄的地方不是主子该踏足的!”
那人一挥手,六总管就把嘴闭上了,他几步走到床边上打量了付宁一眼,“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在下赔礼了。”
看着他动作潇洒的拱手一弯腰,旁边丫头手里的东西“啪嗒”
一声就掉地上了,六总管咕咚就跪下了。
付宁也有点儿犯傻,他今天心情不好,刚才喷那个老六也是破罐子破摔,根本没考虑后果,活就活、死就死了。
可是这位明显跟他不是一个阶层的,这么一行礼道歉,他反而觉得自己有哪儿不对了。
付宁不敢实在受了人家的礼,一掀被子就从床上滚下来了,实实在在的摔了个屁股蹲。
一下子把人家给逗笑了,这一礼也没行完,“看来你是没什么大事儿了,我叫连安,虚长你几岁,今天的事儿还是得说句对不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前厅来吧!”
说完,他就先出门了。
六总管脸上不太好看,但是付宁刚才那个屁股蹲摔得好,他现在也没那么大火气了,伸着手指头点了点付宁的额头,“倒是个好命的!”
旁边的丫头拎着付宁那两只看不出本色的鞋,弯腰跪下要给他穿上,付宁哪里好意思,自己拿过来两下就套上了。
一出门,他才发现天都黑透了,这一天大风刮得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满天的繁星灼灼。
付宁刚才躺在了一个四合院的倒座房里,现在要穿过院子去堂屋,同样是初春时节,影影绰绰能看见院子里花木已经应景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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