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枫声音压的极低,可北辰砚还是听着了,墨色的眸子泛着冷光。
“歹竹出不了好笋,就他父亲那货色,儿子能好到哪去。”
玄枫,“……”
原来是看不惯宣纸上所记载,“可那皆是皇城中人的评价,您让查的,同属下们…无关啊。”
北辰砚神色漠然,“查,是让你们抽丝剥茧,将真相呈至我面前,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听信。”
玄枫,“……”
这要什么真相?不就该是民众的评价吗?
“主子,我们远在青州,同皇城八竿子打不着,实难以分辨真假。”
“那就是查而不实,罚你们不对吗?”
北辰砚神情冷淡,玄枫到喉头的解释又哽了回去,“对,是属下们办事不力,该罚。”
再纠结下去,不定又加十军棍,反正他是看明白了,主子今晚心情不好,不拿人撒撒气是过不去了。
“那姜玄祁…”
北辰砚眯了眯眼睛,玄枫立时接口,“歹竹出不了好笋,此人绝不会如众人评价那般光风霁月。”
北辰砚点点头,“那就继续查。”
玄枫脸立时垮了下来,看着北辰砚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
*
夜色漆黑如墨,只正屋还燃着一盏烛台,泛着幽幽光芒。
北辰砚唇角一勾,轻手推门进屋,又见榻上女子翻了个身,“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吗,怎么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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