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像今天这样。
哪怕再发生一次,我都会发疯的,月光。”
“那以后,月光和利少荣,会是什么关系?”
“骑士会站在公主身后。”
利少荣语声沙哑,抬指擦去女孩颊上的泪珠,补充道,“牵着一匹叫做资本家的马。
在故事里,他们永远都在一起。”
月光第一次明白分离,是在十七岁那一年。
她离开家乡,离开阿爸和阿娘,离开那片任她放肆、幕天席地的草原。
离开时她只牵着一匹叫做奥敦图娅马,以为此后在奥敦图娅有限的十余年里,她们会相依为命。
第二次明白分离,是在得知奥敦图娅死讯的刹那。
她终于意识到,原来以为的并不一定成真,相依为命这件事,其实是听天由命。
第三次,就是现在。
他和她骨子里有着一样不为人道的伤痕,疼痛和寒冷使他们靠近彼此取暖。
像飞蛾趋光,人类趋利,是本能。
所以她就天真地做回十七岁的女孩,以为余生都会与他相依为命。
却忘了,她以为的,从没有一件成真。
她这样清楚地明白,利少荣的告别,是向他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个温暖的家,是向弗莱明顿马场上奔跑的资本家,同时也是向她与他紧密相连的过去。
他要奔赴战场了,他想要保护她,就必须割舍她。
而她根本无法披上战甲勇敢地随他而去,因为她也有自己的一场战争。
利少荣下车后,立在酒店门前,久久未动,直至车子驶出几米后,她降下了车窗,回眸看去。
他在视线的尽头,似是挥了挥手,随着车行,淹没在无尽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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