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一刀罢了。”
大将军闭了闭眼,似乎是回味,又或是想象。
“我还盼着十年之后能有个更有趣的对手,可惜却是没机会了。”
“那边的那人就是唐公正的兄弟?”
大将军指了指远处坑洞中的唐轻笑。
“去将他给我抬过来。”
小夏过去把昏迷中的唐轻笑给抗在了肩上走过来放在沙石上,随便他怎么摆弄唐轻笑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小夏之前不只是将他打晕了,还给他贴上了一张镇魂符,让他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大将军看了看唐轻笑,忽然冷冷一笑,手中的长戟一挥就落在了唐轻笑的脸上。
小夏甚至还来不及吃惊,那戟锋在唐轻笑的灵台处轻轻一点一挑,一团小小的黑色雾气就从唐轻笑的额头中被戟锋给挑了出来。
这是团小指大小的灰黑色雾气,又浓稠得好像是一笑团灰黑色的污水在那戟锋上流动,看上去让小夏感觉到有些眼熟。
忍不住脱口而出:“迷天鬼心咒?”
“还只是粒种籽罢了。”
大将军的声音有些发冷。
然后转过头去看了黑衣女子一眼。
“你回去通知下面的人,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但只要在雍州境内发现蛇道人的踪迹,一律杀无赦。”
“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大将军淡淡说。
那戟锋上随即闪过一道紫色的光芒,将那团灰黑色切割粉碎吞没了。
……
这时候,远在天火山外数十里的一处土丘上,一个凄厉无比的哀号突然响起。
哀号声发自一顶小小的轿子中,这轿子是被一个熊一样高大肥胖的人背在背后。
这个人全身裹在一层修修补补的皮甲中,裸露在皮甲外的躯体上居然也布满了密集的缝合痕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扯碎了之后再重新缝合起来的古怪娃娃,双目的眼神一片呆滞,尽管背后的那顶小轿子中传出的声音足可撕破一般人的耳膜,这胖子也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呆愣愣地看着远处。
“是谁?是谁?谁能察觉本座的鬼心咒?还居然敢毁去?是谁?”
轿中的尖细声音满是愤怒,像是只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猫,连轿子也左右晃动起来,好像轿中的人正在发泄。
不过很快地轿子和那轿中的声音就平息下来了,开始喃喃自语:“被毁去的只有一道……也就是说不会是猴子那边的……那就只有孕育在唐家小子头中的那一道元心种籽了。
那可是掩藏在神魂最深处的,无论金志扬老儿还是那唐四都还没有这等眼力,难道是十方秃驴……不对,这等雄强霸道不留丝毫余地的感觉不是佛门神通……难道是大将军?”
‘大将军’这三个字好像一盆冰水,轿中人的声音马上就完全地冷静下来了:“大将军特意将那本座的元心种籽拔出毁去,什么意思?单单那唐家小子他不会放在眼里,唐家堡他也不会在乎……是因为那唐四?是了,这人的性子和大将军倒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一刀中的意境心性,大将军多半会见猎心喜……那大将军是卖他的好?还是……那唐四其实已经死了,大将军在迁怒本座?”
自言自语到了这里,轿子沉默了下来。
半晌才有幽幽的古怪笑声传出来:“……若真是后者,那可有些糟糕了,一不小心弄坏了大将军的玩具……大将军会不会介意?”
“若是有人弄坏了本座的玩具……本座会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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