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但还是没法完全确信。
车里安静了一阵。
陆渺渺没回答,盯着羽绒服里鼓起的小包,半晌问“邓江明说,药的事情是你在医院听到的。
你在医院等他包扎完打好钢板石膏吊水,等了两个多小时。”
少年温暖的鼻息有一瞬的停滞“你等他干什么”
路霄单薄的眼皮垂下来,陆渺渺从下往上,根根分明的睫毛从眼底舒展开,格外长。
好想能藏住心事一般,晕着一层浅淡的光。
“一些私事。”
路霄最后说。
他并不擅长说谎,如果是不想说的事情,就会用这些较为概括的词回答“一些私事”
“一些公事”
。
即便如此,这个“公”
和“私”
也是斟酌过的答案。
陆渺渺眼里精光一闪,仰着头蹭了蹭“什么私事”
路霄着他,不说话。
陆渺渺干脆耍赖噘嘴“你不说我会以为你们有什么勾当的,我要吃醋的。”
他当然知道路霄不会喜欢那个老混蛋,但是他知道大少爷听不得他这么说。
“就是那天爬山他不小心摔下去,我到一些,想问问他,求证。”
路霄低着头,眸色暗了一瞬。
陆渺渺能注意到这点,其实也不意外。
路霄向来是个严格的时间规划者,少数的几次“浪费生命”
活动都是在陪他乱来乱搞,其他时间,尤其是涉及到工作和安排,基本都是最优路线。
能让大少爷等两个多小时也要亲自处理的事情,几乎不存在。
所以那天到路霄还在病房门口,连邓江明也很意外。
“你到什么”
陆渺渺问。
他仰躺着,一颗脑袋和半个脖子枕在路霄腿上,短短的头发顺着后脑勺的旋儿朝下开花一样垂着,额前的小碎刘海不知道是睡的还是揉的,弯起几撇略微凌乱的小卷。
路霄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脸,这个角度能到少年格外清晰的眉眼和五官,还有水煮蛋一样白嫩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
基因是遗传的信使,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
躺在自己车后座的人,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是繁杂序列中最优秀的匹配和选择。
凌晨的地下车库有一种超乎静谧的空旷,陆渺渺感觉到被握在肚皮上的一只手动了动,淡淡的痒意顺着手心一直延伸到小臂,最终停在某处。
车里安静了很久,没人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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