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泉离京不久,这又闹出幺蛾子了。
得亏是上元节,要是除夕夜整这么一出,怕是年关都迈不过去了。
大伙见了面心照不宣的相视苦笑。
仪风帝直身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下边一大片精神不济的老臣子,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来那四句谶语也把他们给折腾惨了。
议完几桩无关紧要的事体散了朝。
留下沈惟庸入崇贤殿奏对。
“沈卿,那四句谶语究竟何解”
仪风帝端着茶盏,神情有些凝重。
沈惟庸不敢大意,“此事还没有头绪。
不过”
他撩起眼皮匆匆了仪风帝,又道“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出传出谶语的源头。
上次他说中了何平泉以及东真国的事体,可见是有些真本事的。
但不知与国师有无一较高下的可能”
一句话点中了仪风帝的心思。
八年前,吕琅庇护缪太子的家眷,就已经触怒了仪风帝。
他要做世人口中的仁君,所以不能降罪,也不能动那些女眷分毫。
不论他有没有容人之量,都要让人觉得他有。
他让人以为缪太子德行有亏,那他就更得比缪太子出色。
他很累。
从始至终他都是循着缪太子的脚步往前走。
他不甘。
缪太子太过出色。
哪怕他穷尽全力,都不能与之比肩。
“说什么一较高下“仪风帝失笑,旋即便正色道”
吕国师历经两朝,颇受先帝信重。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换言之,先帝相信吕琅,他是不信的。
吕琅再有本事,可他用的不顺手,就不是好的。
沈惟庸浅浅笑了,“陛下圣明。”
仪风帝抿紧唇角。
他要是真圣明还能连心的女人都不敢带到家宴上吗
“伴伴在查谶语的来历。
但是其他事不能耽搁,早些建西厂也能早些为伴伴分担些。”
仪风帝啜了口茶,“沈卿以为呢”
东厂势大,明匡手又伸的太长,有西厂牵制能暂时让诸臣子喘口气。
至于以后,东西两厂必定要争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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