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缺憾,便是走路时一跛一跛的右脚。
韦氏赶紧起身帮他除去披风,又亲自斟茶递水,照顾的无微不至。
由这些小事上不难出韦氏对裴庭武是掏心掏肺的好。
裴老夫人见惯不怪,捧着茶盏小口啜着。
待韦氏给裴庭武打点的妥妥帖帖,裴老夫人慢条斯理的说“眼瞅着就过年了,多在家陪陪媳妇。”
韦氏羞赧的垂下头,不做声。
当着孩子的面,裴庭武有些尴尬,“娘,正逢年下酬酢多,过几日就得空了。”
裴老夫人也不絮叨,搂着裴锦瑶,道“快把你在赛诗会上作的诗给你爹念念。”
裴锦瑶应是,厚着脸皮轻声吟道“红芍药边方舞蝶,碧梧桐里正啼莺。
离亭不折依依柳,况有春山送又迎。”
“好好诗”
裴庭武眼睛突地一亮,朗声称赞。
裴瑥裴瑫附和着,把裴锦瑶夸上了天。
说说笑笑天儿都黑了,裴老夫人留二房一道用饭。
一张大圆桌,裴老夫人居中,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围着她,热热闹闹的。
席间,裴庭武吃多了酒,回去还闹着不肯睡,非要跟韦氏一醉方休。
韦氏哄着求着,好不容易把二爷伺候妥帖,这才熄灯歇下。
二房那边载欢载笑,愈发显得大房这头十分冷清。
尹氏披散着头发斜倚在引枕上,对裴庭文抱怨道“老爷,你说说这都是哪门子的稀罕事。
三丫头作的诗居然入了郡主的眼。
我们阿珠就跟郡主就说了两句话,还是借着大兄家六少爷的名儿。
康王世子那头,还得加把劲儿才行”
裴庭文坐在灯下读邸报,心不在焉的唔了声,随口应道“康王世子是皇亲国戚,咱们高攀不起。”
尹氏立马不听了,“怎么能叫高攀阿珠的舅父是东厂督主。
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声音尖刻,刺得裴庭文心烦意乱,放下邸报,纠正道“是表舅父。
那些人真正想巴结的是明督主,不是阿珠,也不是裴家,更不是我这个四品官儿。
我劝你踏实些,别去肖想什么世子王爷的,择一户家风清正,心善厚道的人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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