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慢慢啜饮着茶,半响未言声。
贾赦坐在一旁连声叹气。
过了良久,史菲儿才开口又道:“这事你也莫急,若说那人是中毒而亡,一来要查证是如何中毒,二来还要证明这毒与你有关才能算是证据。
我知道你平白受冤也是气愤,凭谁受了此等委屈也不能凭心静气去。”
“是啊老太太,我还奇怪那人好大胆子,空口无凭就敢告了我去。”
“是啊,这倒也是关键所在。
若是一般人家遇了此事,申冤求诉倒也正常,为何会偏偏就咬定你去。
这才是问题所在。”
史菲儿顿了顿,方才我细细想了一番,“此事从那寿礼时我便有了奇怪。
虽说这寿礼因假变真,也是不错。
可这东西是瑚儿拿回来的……”
见贾赦瞪了眼,史菲儿知其想差了,忙接着说道:“你说这物件因是贾瑚作诗拔了头筹的赏赐。
这赏下物件的王爷也称此物为摹本,按理说皇家人物对这古董字画见多识广,按理他说是摹本也就应是摹本。
没道理这赏给贾瑚时变成了真迹。
若是别的还罢了,这可是蜀素帖,没道理如此啊?细想此事也太巧了些。”
“老太太的意思是,这王爷是明知是真迹却当摹本给赏了?这有些说不通啊,这蜀素帖乃是传世至宝……”
史菲儿在心里叹了一声,自己又不能说这是看多了推理书的条件反射。
越是看起来置身事外的人,越是与此事关系重大。
反正这事于自己而言,倒是一开始贾瑚送来的那幅字最为奇怪。
真变假常见,假变真却是难得。
“所以我才说这也太巧了。
传世至宝都不仔细鉴赏一番就轻易赏了?瑚儿那场斗诗本就是临时起意,即便那字为摹本,这临时起意的赏头也真是不小,你不是还花了一千两去,就连古董店收也开出了五百两的银子。
如此一想,倒觉得王爷真大方。”
贾赦听言倒是一愣,“这这这……”
连道三声也未说出所以然来。
“之后,你称旧友请你去赴宴,又借故问起这幅字来。
看似无意,可怎么也透着股巧劲。
难道这字非你而别人不能鉴赏出为假么?想想看若是古董店那些老板知其有蜀素帖,莫说五两看一眼,就是十两、二十两看一眼也会大有人在。
换言之,这字确为张老所书,也是不错,即便是摹本也自会有人来买。
那字怕是早已卖了去,哪里还轮到你?”
贾赦被史菲儿这番话噎住,不过按这思路一捋,的确如此。
宋仕朝不也是看了几次去,所说有怕被人截胡的可能,但买这物件花费不低,也不会贸然买了去,哪怕实在吃不准也可先下定钱,再请人看了再议。
“那日你说被当街拦马,如今瞧着倒像是那人故意为之。
他说的乍听有理,但细想却是漏洞颇多。
那幅字看一眼便是五两银子,你们去看也不过是几日光景,便给了十两去。
你可知那等人家这十两银子够活多少日子?寻常计较再怎样三五月也是无碍的。
怎么没两天儿子就病了?就没钱了?可如今他儿子又能进京告状,这其中变化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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