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百五从您传下。”
“要您把自己名从族谱上抹掉试试？”
顾川说完，王桂芳气手指头都哆嗦了，开口就要骂。
可顾川哪里会给她机会，当即便怪气道，“呦，开个玩笑您当真了呀。”
“就个孩子，您都一把年纪了，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呢？您说。”
说完，顾川提着东西就走，半路忽然想起什，又扭头看了过。
“哦，对了，明年您闺女要再考上，倒可以把笔记借给她瞜上两过，觉得个必要，您在，估计百五摆脱了了。”
顾川说完，扬长而去，王桂芳气脸都绿了，抄起马扎就在边撵。
“哎呀，您说您都一大把年纪了，送个小辈呢？”
“别送了，别送了。”
“唉，你看，都说了让你别送了，下好，掉沟里了。”
走两步，顾川忽然听到身翻滚声，头一瞧，王桂芳正跟个球一样，滚到了坑里。
坐直身子恍惚了一瞬，王桂芳就拍着大，像泼妇一样开始骂街。
“哎呀，子可法过了，让让活了呀。”
正午时分，顾川跟爷子坐在屋头小酌，院子里棵枣树，大黄趴在下面乘凉。
“你什马尿，真叽霸难喝。”
爷子尝了一口顾川带好酒，撇撇嘴，开口就一句国粹。
顾川翻了个白，“就说，野猪吃了细糠。”
爷子听到话，拿起蒲扇敲了他脑袋一下，“狗嘴里吐出象牙。”
“一个大学生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顾川嘿嘿直笑，拾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啧，挺好喝嘛。”
瓶酒他花五百块买，在那个年头可算价值菲。
“好喝个叽霸，跟往嗓子里吞刀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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