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日子陈七大门都不敢出,在家装模作样念书。
都是因为陈璟而起。
要不是陈璟,他岂会自投罗网,把自己去婉君阁的事招出来?
陈七一肚子怨气,都在陈璟身上。
陈璟哈哈笑,在书案旁边的乌木太师椅上坐下。
太师椅上铺着弹墨椅袱,柔软舒适,陈璟身姿随意陷在椅子上,悠然自得。
“抱歉啊,七哥。”
陈璟坐下后,笑着道,“请你去吃酒,给你赔罪?”
“吃酒?”
陈七怒目一瞪,“我现在门都出不了!”
陈璟又笑。
这幅幸灾乐祸,被陈七看在眼里,怒焰更炽了。
他呵斥陈璟:“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我哪有功夫带你玩?”
“自然有事。”
陈璟道。
他从怀里,拿出个荷包交给陈七。
是只大红底白鹤展翅荷包,做工精致,绣活鲜艳。
陈七错愕。
他只收过姑娘的荷包。
陈璟给他荷包,是什么意思?陈七恶寒看着陈璟,道:“你干嘛?”
“嗳?”
陈璟有点看不明白陈七的表情。
“你你给我荷包?谁让你递给我的吗?”
陈七一开始是挺恶寒的。
后来一想,是不是惜文托陈璟转交的啊?陈七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婉君阁,惜文是不是想他了?
想到这里,不由心花怒放。
他一会儿恶心嫌弃、一会儿傻笑兴奋,陈璟看都糊涂了。
顿了顿,陈璟想到,荷包在他眼里只是个装钱的工具,和钱包一样。
但是这个年代的荷包,还有传情之用。
用荷包来装钱,过年打小孩子的压岁钱、给人赏钱、亲戚家下礼时装钱物、给小孩子见面礼等,是惯用的。
陈七明显没有这种生活常识,也不常用荷包装钱。
而且他总混欢场,欢场上荷包的作用是挺香艳的,所以他先入为主就想到了传情。
他年纪小小,心思倒挺跳脱的。
陈璟一时间啼笑皆非。
他原本打算隐晦点,所以把两千两的银票,用荷包装了,给陈七的。
看到陈七这模样,他只得把银票直接拿出来,再将荷包收起来,笑道:“没人让我递荷包给你。
我是来给你钱的,这荷包只是装钱的。”
这荷包是清筠做的,陈璟有好几个。
逢年过节,大嫂没有其他礼物,只是给陈璟一些荷包啊鞋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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