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去哪儿了呢?
我四下张望,见到他们二人站在院子中,两道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再配上那满院的菊花,居然有些萧瑟的感觉。
“无忌。
待会子我们去趟集市,买两个丫头来。
观音婢从小没吃过苦,我担心她吃不消。
再买两个护院的小厮来,这地方虽清静,但终究是荒郊野外,你们兄妹二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还有……”
不待杜如晦说完,三哥叹声说道:“如晦,不必了……我和观音婢本就是守孝而来,本就应该守得清苦,不能太过张扬享受,再说……”
三哥似乎下定了决心般的,双目真诚的看着杜如晦说道:“如晦,观音婢如今的身份很是敏感,你……最好是止住你的感情。”
原来三哥看出来了?
我拍了拍胸口,靠在了窗缘边,仔细的看着院中的二人。
对于三哥语重心长的劝慰,杜如晦显然有些出奇不意,继而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他拔弄着盛开的野菊说道:“太子殿下若真心为观音婢着想,一定会放过观音婢。”
杨昭给我免死金牌的事我没有告诉三哥,只因那块金牌也许根本换不来我的命,我又何苦让三哥有了希望再度失望?倒是杜如晦,依然断案如神,他居然能够猜透杨昭的心思。
“就算没有太子殿下……还有二郎。”
“二郎?”
“世民,我的结拜兄弟。”
三哥的眼神很是遥远,飘忽看向父母的墓碑处,“我碰到顺德才知道父亲病重。
可顺德同时告诉我,他去太原是为了替观音婢和二郎换草帖的。”
闻言,杜如晦的身躯陡的一震。
只听三哥继续说道:“父亲为了不让观音婢嫁入皇家受苦,是以骗陛下说观音婢和二郎定了亲,草帖都换了。
那晚上,我听到了陛下和太子殿下在争吵,观音婢……观音婢也听到了……”
三哥缓缓的讲述着那晚偷听到的杨广要我陪葬的事以及要派天官到太原拿草帖的事……
杜如晦起初是震惊,接着就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将手中的菊花洒了出去,自信的说道:“陛下要定观音婢为太子妃这件事谁人不晓?李渊如今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掺合到这件事中来?若真按你所说的碰到顺德的时间来算,都这个时候了,太原和洛阳都可以几个来回了,顺德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想必李渊没有同意这桩亲事,就算李渊和长孙将军兄弟情深,可你不要忘了他也有儿女,他得先保护好他的儿女再来谈及保护友人的儿女。”
人都是自私的,这是天性。
杜如晦道出了顺德至今未归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我早已洞悉。
一如父亲的决绝,因为父亲也已洞悉……
“如晦,正因为顺德至今未归,是以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你知不知道,二郎对观音婢有一种强烈的占有心,即便是我这个哥哥对观音婢太过宠溺,他都不允……我怀疑,顺德至今未归和二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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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七,朋友们是在春运的路上还是窝在家中享受节日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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