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场尴尬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
一道寒寒窣窣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白若和一难齐齐扭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金花鼠圆溜溜的黑豆眼。
白若瞅一眼一难,"看看,什么畏罪潜逃,他只是恰好出门罢了。
"一难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那只金花鼠脚步一顿,转身就跑。
白若:打脸来得有些突然。
她情急之下,抄起一难手里的龟壳,瞄准金花鼠的脑袋扔去。
龟壳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弧。
“哐——”
正中金花鼠的后脑勺。
金花鼠晕乎乎地摇晃了两下,“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
白若满足地搓搓手心,"果然,还是原装的龟壳用起来顺手。
"
一难默默上前捡起龟壳,揪着金花鼠的后领把他带回帐篷。
这里妖来妖往的,让别的妖撞见了,容易误会。
当金花鼠在一阵头晕目眩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帐篷顶。
他捂着脑袋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下一秒,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
金花鼠眼神闪烁地看向面无表情俯视他的白若和一难,一咕噜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你们在我的帐篷里做什么?”
白若弯弯眼睛,“你先说说,你看到我们跑什么?”
金花鼠结巴了一瞬,“我,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就跑!”
白若看着金花鼠梗着脖子嘴硬的模样,突然有些手痒,她下意识把眼神瞄向了一难手里的龟壳。
嘴硬的毛病,多敲两下应该能治。
金花鼠当即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抱头道:“你不能随便打妖。”
白若失笑,她半蹲下身子,和金花鼠平视。
“你把我的龟壳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金花鼠的瞳孔骤然收缩,"什、什么龟壳,我听不明白……"
白若歪着脑袋打量他,把金花鼠看得浑身发毛。
"就没有妖告诉你,你很不擅长说谎吗?"
金花鼠顿时萎靡了,嘟嘟囔囔地揪住了自己的胖尾巴,低着脑袋不敢和白若对视。
白若看着金花鼠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起来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吓妖模样。
她稍稍放缓语气,“要不然,我们先聊聊你为什么要掉包我的龟壳?”
因为放慢了
语速,拉长的语调在金花鼠的耳朵里硬生生多了一分威胁意味,他的尾巴抖得更加厉害了。
金花鼠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被倒吊在帐篷顶,实施可怕的拔尾巴毛酷刑。
白若看着金花鼠抖得细毛乱飞的蓬松尾巴,没忍住攥住了他的尾巴尖。
“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尾巴被抓,金花鼠犹如被掐住了命脉,声音都不禁带上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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