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过天,诅咒过地,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就能父母一起阖家欢乐,其乐融融。
她恨自己这怪病,恨自己的父亲,恨世上的不公道,恨那些在街头嘲笑,羞辱她的人。
看到他们轻蔑的嘴脸,内心很痛,很酸。
她流过泪,手指狠狠地抓划着地面,低声哀叫着,可无济于事
直到那年冬天,天空飘着雪。
萧芳几天没有油米入腹了,连残羹都没有。
因为不是只有她落魄街头,剩饭也要抢,可她力气太弱,身材也小,抢不过别人。
她蜷缩在一户人家门口,浑身在发抖,冻得发抖,饿得发抖,更是恨得发抖。
一只宽厚的手托起了她瘦小蜡黄的脸旁。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目光很慈蔼。
手里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凑近了她说:吃吧!
声音很暖,眼神很柔,手掌很温。
萧芳饿狼般抢过烧鸡,大块朵颐,烧鸡吃得很干净,甚至连骨头也吞了下去。
那个中年人拿出了绢帕擦拭了她的脸颊,嘴角。
把手帕塞在她手里,然后起身离开。
萧芳飘零的日子里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她不知道怎么了尾随着那个男人,赤裸的脚丫踩在冰冷的地面刺骨的寒,依然紧紧的跟着。
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问:想活下去吗?
“想”
“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
“去哪里”
?
“去寻找有趣的事,让自己活得有意义”
这句话多年前也有人对这个男人说过。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米苍穹的身上,慢慢的化开。
萧芳疑惑的问:为什么是我?
米苍穹沉思道:也许正如当年我遇到了他,现在你又遇到了我,世间没有那么多问题,但我们却总是要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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