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无聊在院子里,铲出一条冰道,坐在草垫子上往下滑。
出溜,啪,人比草垫子先着地。
天气一天天变暖,冰雪飞速的化去,早春在枯黄的野草下萌发新绿。
王夫子私塾开课了。
陈景铭被他爹带着去王夫子私塾,同去的还有陈虎子,陈狗子,陈双柱,陈二宝,陈从富。
王岳阳王夫子也是陈家村人,从小读书考运不佳,二十二岁中了童生,考了几次秀才没中,便歇了心思开了一个私塾教蒙童。
陈景铭和陈虎子几人排排站,一起鞠躬行礼,“夫子安”
。
王夫子坐在那里受了这一礼后,让他们拜孔子,然后说了几句话,就带去学堂。
蒙童束修一年二两银子,学完启蒙班,学到四书后三两银子。
其它书本笔墨纸砚都是自备。
中午学童带饭不回家,学堂负责给孩子热饭。
陈贵山送完儿子,跟送孩子的陈贵河陈贵泉告别。
“二弟这么着急回去,不如咱们兄弟唠唠家常”
。
陈贵山,“我没啥说的,大哥三弟以后再唠”
。
陈贵河不想放他走,“二弟我本来也想去你家找你,今年从文科考,这在县试还好,考童生要去府城,这一路颇费银钱二弟作为叔叔应该出些银子吧”
。
陈贵山扭头道,“大哥从文还没考呢,大哥何必盯着弟弟手里的三瓜俩枣”
。
陈贵河不乐意,“老二你怎么这么说,从文考中秀才你也能沾光,秀才可是有三十亩免税名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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