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荣抬头,还想找那个暗卫说一下,让他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毕竟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杀了教习嬷嬷的。
但眼前走廊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那个暗卫的身影。
逃,逃的这么快?也不傻啊!
翠荣又恼又伤心。
贺天禄蹲在屋檐上,神色困惑的看着小宫女蹲在地上哭。
他都听话了,她怎么还哭呢?
……
“翠荣,人是你杀的?”
死了一个教习嬷嬷,这事可大可小,主管宫女亲自过来审问。
翠荣纤瘦的身子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是。”
“胡说八道。”
主管宫女板起一张脸道:“我都查过伤口了,一竹板就将人给打死了,就你的手劲,能将人一竹板打死吗?”
翠荣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主管宫女是个赏罚分明的,不然也不会替翠荣求情,不然这时候翠荣哪里还能呆在巧喜阁里,早就被拉出去了。
“怎么样了?”
身穿宫装的大宫女从外头进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翠荣。
“姑姑。”
主管宫女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
梓枬是摄政王妃面前尤其得脸的大宫女,而她虽是主管宫女,但却根本及不上人家半分。
“奴婢觉得不是翠荣做的。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哪里能一竹板杀的了教习嬷嬷。”
梓枬沉吟片刻,然后道:“王妃让我带人过去。”
“姑姑,这事惊动了王妃?”
主管宫女面露慌张。
梓枬颔首道:“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是。”
主管宫女应声,唤翠荣起身往巧喜阁正殿去。
正殿内,苏霁华正抱着软软在吃芋羹。
软软穿着大红色的小袄子,头上稀疏的长着一层细薄的头发,软绵绵的带着微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发。
“吧唧吧唧。”
软软不会说话,手舞足蹈的举着勺子表示对芋羹的喜爱。
帘子被打开,走进一个身高腿长的人影,挟光而入,俊美风姿犹如神袛。
苏霁华抬头,看到人,面色轻柔,“今日回来的倒早。”
贺景瑞拢着大袖走到木施边,元宝上前替他褪去身上的蟒袍,换过一身常服。
“今日事情不多。”
已过两年,贺景瑞越发沉稳,只有与苏霁华在一处时,那张清冷刻板的面容才稍露出些笑意来。
“软软吃的不错。”
贺景瑞抬手捏了捏软软的脸,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装着芋羹的白瓷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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