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铁相这么说,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铁相,此事庆国举国皆知,少年武魁就是那位范协律。”
他说着话,向铁相指了指范闲,范闲冲铁相挥了挥手。
铁相接着说道,“在下不才,也刚刚十六岁。
听范闲挂着少年武魁的名号,我就是不服气。”
“范闲在庆国少年中武道第一,为何不敢和我比一场。
难道是怕输了之后,辱没了庆国以武立国的名声。”
范闲淡定的坐着,懒懒的回答道,“那倒不是,我就是不想欺负小孩子而已。”
被范闲这么一激,铁相冷声道,“你不要尽说大话,就按照你们南庆殿前武议的规矩来!”
“要么决斗比拼,要么认输磕头,承认自己胆小,顺便把这少年武魁的狂妄名头去了!”
北齐使团中的官员,也纷纷起哄,“一个是齐国少年第一,一个是庆国少年武魁,可以比一比嘛!”
“对啊,庆国向来尚武,怎么有人上门挑战,竟然不敢下场?”
“怕什么,打一场看看,也给宴席助助兴嘛!”
范闲有些烦躁,他向来不喜欢被人裹挟。
但是,他偏偏又是靠着少年武魁得了官职,代表南庆少年中的最强者。
郭保坤郑重的说道,“范兄,我一向颇有眼力,看人很准!”
“我看那个叫铁相的,柔柔弱弱的,不是你的对手!”
“你去揍他一顿,谁让他在大庆地盘如此耀武扬威的!”
显然,南庆的官员们,都希望范闲出手,谁要南庆尚武呢。
太子一脸持重之色,低声对李长安说道,“永王叔,你怎么看?”
李长安正襟危坐,“本王坐着看。”
“哦,坐着看好啊。”
太子呵呵赔笑,又对李云睿说道,“姑姑,你怎么看?”
李云睿说道,“北齐输了战争,现在摆明了是想找回面子,铁相一定是有备而来。”
“范闲深得陛下信重,一切小心为上,万不能让范闲出事。”
太子当然知道利害,但是以武立国的南庆要是认怂,恐怕他又要被庆帝敲打收拾了。
李云睿正是知道范闲不得不战,太子也不敢丢国家颜面,才敢这么说的。
果然,庆国一方的大臣,都纷纷催促范闲出战。
“范协律,你真气霸道,最近还进阶八品,揍他!”
“范协律,你没突破八品的时候,八品巅峰程巨树都打不死你,怕什么!”
“范协律,你要什么兵器,本将借你!”
辛其物双拳紧握,目眦欲裂,“范大人,必须要给那个小子一点教训!”
“你放心和他斗,本官给你加油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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