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王隐隐一笑,这女儿的话倒让他这些时日的阴云散走一半,“看似于皇帝有利,实则……”
他收了话柄,转身对6鸣珅说:“6将军且回军中等着,不日宋听时自当会将虎符双手奉上。”
“是,王爷。”
6鸣珅恭敬退了下去。
翌日早朝后,曲阳王又单独参见了楚君屹,与楚君屹提及此时,他倒是不解,曲阳王此举是何意,要将和颂许给宋听时当平妻,这二人都还未说什么,他自然不能断自做主。
可他转念一想,和颂与宋听时成婚并非坏事,反之利大于弊。
只是而今宋听时心意阿漓,未必会答应此事。
正当他伤神之时,殿外御风领着和颂入内。
“臣参见陛下。”
和颂单膝跪地。
“和颂来了,快快请起。”
楚君屹示意御风扶人,“知你前几日抱病修养,阿时已经告过假了,你若不适,大可再歇两天。”
“有劳陛下心系,臣身体已无大碍,今日前来是有事要与陛下相商的。
适才朝议人多不便说,这才来晋见陛下。”
和颂表明来意。
“和颂但说无妨。”
楚君屹屏退左右,抬臂让御风赐坐。
和颂坐下后方说:“臣回京已近月余,此次回来亦是述职的,如今公务在身,西境战事要起,离不开人,臣请旨五日后启程西行。”
楚君屹本还想着曲阳王的提议,见和颂要回西境,又只能说:“也好,西境从淳正二年开始,便由你坐镇,如今已快五年了,你此次西行定要多加小心。”
“嗯,”
和颂沉息一声,“这是臣说的第一件事,第二件,臣此次西行也有所求。”
她默了一会儿没继续说,是在等楚君屹的反应。
楚君屹倒没多想,爽快说:“你尽管说便是,但凡能应允的朕都竭尽全力。”
她这才放心,直截了当说:“是关宋家军一事,如今宋家军旁落他人,阿时想要从6家手里拿回兵权,就是跟曲阳王作对,曲阳王势力根深蒂固,陛下若倚靠阿时一人之力,怕是艰难颇多。
再者,臣见阿时娶亲之后,似乎也收了心,不像从前那般意气。”
楚君屹不以为然笑着打断她:“和颂,阿时这么做也是有他顾虑的,你是担忧他色令智昏?”
楚君屹听和颂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彼此心意最是清楚,也知她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可到底楚君屹还是信宋听时多些。
“陛下,有备无患,并非是不信阿时,只是阿时重情义,阿漓于他又有救命之恩,二人眼下看着情深,臣是担心倘若一日阿时心不在此,宋家军也能有个好去处,曲阳王一党对皇权虎视眈眈,若有这么一日,能接管宋家军为陛下坐镇上京的,臣是第一人选。”
她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怯场,也不怕楚君屹猜忌她居功自傲,因为她和颂有那个本事,而她说的这些亦是事实,是楚君屹身为帝王不得不考虑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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