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宋娇娇自以为申诉得情真意切,但听在林桓耳朵里,却只是一片废话连篇。
几乎没用多少功夫,只是旁敲侧击了几次,林桓就已经从宋娇娇的嘴里翻出了真话,听懂她让真正感到不可忍受的是什么。
是学校食堂像猪食、公交车竟然没有座位、上学时只有破布口袋一样的校服可以穿……
宋娇娇抱怨的这些东西,听在林桓耳朵里,只让他觉得无比滑稽。
不过,林桓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他耐着性子和宋娇娇周旋了几句,很快就把对方的背景给套了个底儿掉。
这一回,他总算搞清楚了宋娇娇是什么人,以及她和云飞镜之间的关系。
“这么看来,锦衣玉食没有了,生活水准又一下降落了这么多,还真是委屈你了啊。”
林桓不无讽刺地说。
宋娇娇刚想点头,突然从林桓眼中看出了嘲讽的意思,急忙把动作刹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桓缓缓把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宋娇娇,摇头问她“你现在委屈倒是真委屈。
不过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你以前又凭什么来享受曾经的一切呢?”
“凭你不要脸,凭你没脑子?”
“你!”
宋娇娇猛地抬起头来。
林桓轻嗤一声“怎么,敢做不敢认?”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凭你的脑子,当然想不出自己有哪里不要脸,是我对你太苛责了。”
他这话说得当真是心平气和,也当真把宋娇娇气得火冒三丈。
“你一个男生这么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你好意思吗?”
宋娇娇声音颤地问林桓,就像是想要唤起林桓的良知一般。
——不好意思,林桓没有良知。
“我好心告诫你,你不但听不进去,而且还不敢承认。”
林桓摇头笑道“行,那我就揉碎了给你科普科普,算是义务扶贫,不收你的钱。”
他向前几步,无形地把宋娇娇往远离云飞镜的方向带了带。
他的声音被压得又低又沉,仿佛一根细细的丝线一般悬在宋娇娇的耳边。
“你从脸皮到脑子都不可取,只有勇气实在莽撞的惊人。
如果我是你的话,哪怕被撞的小脑脑干和大脑三位分离,都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竟然继续过来不依不饶的骚扰云飞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已经被云家认回去了呀。”
说到这里,林桓的声音又低了低,听起来简直像一阵阴侧侧的凉风“对了,你上学路上的时候玩不玩手机?”
宋娇娇紧张地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要是甲为了城市安全着想,专门派人去检修怡居住的小区内的下水道系统。
只是晚上的时候,工人不慎忘记了盖盖子。
第二天一早,乙拿着手机目不转睛,正好在常走的小路上一头掉进了下水道井里,当场脊椎骨折,脑干受损。
最终经抢救无效,被医生宣布身亡——这是我朋友新给我看得剧本,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
“对了,虽然工人有危害公众安全罪,但是毕竟不是有意,态度良好、主动自、又愿意给家属高额赔偿,这样判下来大概也就两三年吧,你说是不是?你不是法盲,能听懂我说的是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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