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月站在花洒下,心里反复地想。
任由热水冲刷,脸颊被蒸汽熏红。
如果知道白拓明今夜要来,她是不会吃那盘炒饭的。
“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反映她的品位。”
在一起后他曾说,“你以前的那些坏习惯,应该改改。”
“坏习惯”
包括哪些,赵新月至今仍在摸索。
她自小生活和优渥离得还很远,她对很多事情习以为常,界定不了是对是错。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深夜在路边摊吃重油重盐的碳水化合物,在白拓明眼中,不是对的那一个。
赵新月的这个澡洗了很久很久,一再确认身上是否有任何不好的味道残余。
出浴室不见了白拓明,她轻着脚步走到卧房门前,推开一条缝,探视了片刻,便关掉里边的灯。
卧室里,白拓明斜倚在床头等睡着了。
赵新月捻着发皱的手指,担心这时进房间会吵醒他,没有立刻进门,讷讷在客厅里穿梭。
餐桌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摞广告宣传册,她想起今早出门走得急,一不小心让它们从臂弯里滑了出去。
散得地板上到处都是,当时赶时间,也没来得及收拾。
而此刻,它们早被人一张一张拾起来,整理完好,放回原位。
赵新月走到桌边,用皱巴巴的指纹触碰最上面的那页,光滑的铜版纸。
是白拓明替她做了这事赵新月难以想象,闭上眼睛,脑袋里出不了画面,应该是他叫酒店的人来处理的吧。
她应该觉得感激,到这一屋子的狼藉,他没有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出去。
这个套房,是白拓明长租下来,让她住的。
“我偶尔工作需要,会用到这个地方。”
他说得迂回,“其余的时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说罢,给了她一张房卡,再单纯的人,也明白他的意思。
赵新月不是矫情的人,住在这里,能让她方便许多。
所谓“金屋藏娇”
,这种词语,她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在乎。
不过,时间久了,她偶尔会想起从前住在出租屋,和邻居凑在一块,用电磁炉吃烤肉的日子。
现在,如果要在这房间里架起铁板,烟雾探测器怕是会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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