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了衣裳,吃过了汤药,我总算得到休息的机会,朦朦胧胧闭上眼,却感觉到一只大手在发丝上划过……
如果说,上一辈子,笑容是武器,那么在寒离身上,面无表情的空洞才是最具保护和杀伤力的盔甲。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他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反抗也不讨好,看着他日趋阴沉的脸色,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冰鸢奈你若何,你奈寒离若何?
报复之余,还是有些晦涩,他不在的时候,我居然也会偶然露出一丝哀怨的神色。
对着镜子,我只想将它粉碎,却不想见着自己现在这般愁容。
冰鸢,你对他早已没有任何希冀,为何现在,却还会有一缕情思遗落在他的身上?
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会嫉妒这副身体,因为这副并没有自己原本那具美丽的身子,却得到了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照顾和尊重。
另外,还有一丝恐惧,让他知道,现在这身体里所居住的灵魂早已不是寒离,却是他最恨的冰鸢,他会怎么样?
也不是没有看过他血腥的一面,阴风冷雨中,便是他挥刀斩落了父皇和皇兄的首级,那般的轻轻松松,仿佛溅在他唇边的鲜血,是天上降下的琼浆般,鲜美甘冽……
曾经还庆幸能够从他的手中活下来,殊不知,活下来背负所有罪孽的人,却更要羡慕那些死的毫无知觉的人。
“你这种人,也配娶妻生子?”
他冷酷的笑着,却当着冷情的面,撕开了我的衣服。
承受着他所带来的疼痛,我并没有哭泣,只是冷情替我哭了,“鸢,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个傻女人,就自己弄瞎了双眼,而我,作为她的丈夫,却无力保护她,也不知他最后是怎么处置了我唯一的妻子。
我并没有真正爱过冷情,因为我知道,这具肮脏的身体,什么也给不了她,所以,我并没有抱过她,直到分离的那一天,冷情还是个少女,一个痴情的傻傻的女孩。
她是我那一世,欠得最多的人。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他忽然出现在发了呆走了神的我面前。
本能,却驱使我,摸上他冰冷的颜,接触到的那一刻,我惊醒,立即收回了手。
手没有及时逃离,就被紧紧抓住,放在了唇边,轻吻。
“原来你想要啊!”
他忽然嘴角上扬,邪恶,残酷。
“寒离没有这个意思……”
慌忙解释,心里暗骂自己的荒谬。
瞬间便被放倒在床上,衣衫退去,冰冷的空气刺骨,我寒战着。
他迟迟没有动手,却用那双冰冻的双眼,狠狠的剐在我的身上。
“说啊,你到底想不想要?”
他俯下身来,低低的问道。
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在向自己的禁脔询问?还是,这是他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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