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涂从地上捡起一根比他胳膊差不多粗的树干当防身武器,他下肢都要没感觉了,十几分钟的极速狂奔后一停下来,他死活都不肯再迈开腿了,爱谁谁。
破罐子破摔的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腿酸涩至极的感觉直冲脑门,让冯涂忍不住抽气。
史涛看样子也跑够了,找了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疑神疑鬼地像个探照灯一样四处看。
不是他俩摆,但扒车姐真的不是跳楼哥那个级别的,涂涂即使跑出一身汗,他脖颈上的寒毛此刻都还像钢针似地竖着,时刻警告他危险。
“这死鬼是四十年前被大货车碾死的,收尸的都是用铁锹给她铲起来的,街上的血腥气三天都没散尽。”
熟练地回忆起自己调查过的资料,冯涂咽了下口水:“它还是个孕妇,怀孕不到三个月,当时登了林淮市报纸头条。”
“滴答!”
涂涂下巴上的汗滴到树枝上,发出清晰的一声响,脸侧的汗像小河似的。
“滴答,滴答
……”
冯涂摸了把脸不以为意,继续说:“它不是出意外,而是被他丈夫毒打着活生生推到货车轮子下的,怨气冲天,厉鬼中的厉鬼。”
“滴答、滴答、滴答!”
“呜呜呜……”
史涛当场哭得跟狗似的,呼噜着:“涂涂你别说了,你是要把我吓死吗?……咦,什么东西滴到我脸上来了。”
“滴答!”
就在同伴发声的同时,一滴颇重的液体正中冯涂眉心,把他吓得一蹦。
犹豫地把额头上的液滴抹下来,定睛一看,是黄色呈浓状的液体,黏腻的,中间有莫名的黄色颗粒,
一股冲天的恶臭扑进冯涂的鼻腔,那是怎样的臭味?
闻到的一瞬间,涂涂根本来不及细品那是个什么味,直接“呕”
了出来,吐得稀里哗啦,双眼被熏的泪流满面,根本睁不开来。
“呕!”
史涛跪在地上吐,淡绿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呵——呵——”
树影摇曳,隐密的鬼语深藏在黑暗与夜里,邪恶而嘲讽的笑声如涂毒的匕首从他们的头顶插下,“呵——”
这些手上染血无数的鬼物已经不屑于和“凡人”
对话,他们只是发出让人心魂震荡的嘶叫,在人类惊恐万状的惨叫中收割血肉。
冯涂和史涛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冰冷地抬头齐齐向上看,
一串长到变形的人形腊肉挂在他们头顶的树上,摇摇晃晃,和周围妖异的树影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这串“腊肉”
已经没有皮了,盘根错节的暗红色筋肉围绕在它的躯干上,黄白色的脂肪裹在表面,浑浊的尸油从表面一路滑下,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呵——呵——”
史涛呆滞地再抬头,那颗头颅上有个占了半张脸的巨大口器,没有嘴唇,像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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