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抬头,金丝眼镜的眸子一闪,冰雪消融。
他把电脑放到一旁,朝楼兰伸出手,“睡好了吗?”
楼兰锁住包厢的门,搭上秦聿的手借力倚在他怀里。
淡淡的茉莉香盈满这四方小屋,楼兰枕在秦聿肩头,闷声道:“怎么不叫我?”
秦聿说:“我定了闹钟,你就是不过来,我也准备一会儿叫你的。”
说话间秦聿的闹钟果真响了,楼兰没想看,但无意中扫了一眼闹钟备注。
楼兰问:“为什么是香玉?”
秦聿问她:“知道观众都管你叫什么吗?”
“还能叫什么……楼兰,楼老师,穿金甲那个主持人?”
楼兰说着说着笑了,“这是真事,我这个名字没少沾古诗的光。”
回忆起往事,再想起现在的境遇,楼兰的笑淡了些,她又问秦聿:“还没说为什么备注这个。”
秦聿也没再卖关子,说:“观众对你还有一个爱称,电视台白牡丹。”
而香玉,是白牡丹里最国色天香的品种。
楼兰失笑:“他们说着玩的,你竟然也听过这个?”
秦聿见楼兰不意外这个称呼,敏锐地问:“还有谁这样叫过你吗?”
“没当面叫,但我听到过。
一帮实习生小孩子……”
楼兰失笑,“你是在吃醋吗?”
秦聿倒不至于跟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计较,但嘴上还是说:“你不喜欢小的。”
楼兰噗嗤一乐,捶了下秦聿的肩膀。
秦聿扫了眼手机,说:“陈浪他们在酒吧车厢,问咱们饿不饿。”
楼兰点头:“是饿了。”
秦聿笑:“我们吃饭去。”
-
餐车车厢人不多,两人寻了个中间的僻静位置,不一会儿陈浪和楚茵拎着酒店外卖过来了。
餐车的座位正好能容纳四人,几人把餐盒一一打开,又点了些火车上的特色。
楚茵说:“刚才我俩去酒吧车厢转了一圈,人不多,一侧是两两相对的四人沙,一侧是单人沙,里面有套茶座,还有架钢琴。
喝的有调饮和酒水,比想象中有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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